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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谓河广,一苇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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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谓河广,一苇航之<br>    </p><p><br>感觉有点危险,和卧铺的人吹:“我们还有五人,只我一人买上卧铺,他们都在硬坐,等待补卧。”晚上怕笔记本电脑丢了,如同抱孩子一般抱着电脑钻进被子在中铺睡了一觉。怕错过了站,真个“睡不稳纱帘风雨黄昏后,道不出的新愁和旧愁”!几次起夜,夜色迷离,冬凉如水。心里是漫无边际的凄凉,脑海里一次一次掠过的恍惚就是苇河那片遥远的土地。<br><br>想那一夜,听我那位的手机响个不停,终于接:“让三哥回来,老爷子快不行了。”这边告知回去拿路上需用的东西那边人却已经下楼去了,追下去,早已没有了影子。那时是夜里11点。望着夜凉如水,望着夜凄如梦,心里是对那位无限的担忧。<br><br>昨天我那位电话告我别来了,说我的东北爸爸――我的公公已火化了。“怎么这么快?不是去世才第二天吗?”“这边讲小三天。都那样!再说我爸爸虽说曾是尚志的大官,可是我们弟兄几个却没有一个当大官的,停那么多天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怪尴尬的! ”那口子似在安慰我。我无语,心里又是那漫无边际的凄迷。虽然听过我那位和他的几个哥弟商量,一切从简,不搞排场,不收丧礼,可也没想到这么快。<br>难道人去了就没有复活的吗?不是还有人去了一周复苏的案例吗?万一没有真死?不是….这样想,心里又是那漫无边际的凄迷。<br>在东北爸爸弥留之际,曾给我那位说:我胆子小,从不敢看去了的人,千万别让我看爸爸最后一眼。没想到这请求居然成真。我真的就什么也没有看到。可是,这样,我又如何相信东北爸爸真的已远走,如何相信东北爸爸真的一去不再回来?一切的一切就如昨天。<br><br>东北爸爸,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以为您已走过危险,以为你会创造奇迹。可是怎么说走就走了呢?<br><br>而东北爸爸临去前,还给我的西北爸爸――我的亲爸爸寄了东北的木耳蘑菇,我的西北爸爸还给东北爸爸寄了红景天,说是增加吸氧量的。可是没想到红景天还没有收到,人却先走了。而那边的西北爸爸是那样的重感情,身体又是那样的柔弱,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西北爸爸的。而这边东北爸爸给那边西北爸爸讲的关于健康的“木桶原理”,关于健康的“破缸原理”,经我的西北爸爸复述后仍萦回耳边,怎么就说去就去了呢?……<br>而以前每一次回黑龙江尚志,东北爸爸都会对着我兴奋地侃侃而谈。从天南到地北,从家事到国事,从过去事到今天事,从尚志在任官到中国的在任官,从人生哲理到人生经验,才华横溢的东北爸爸口才出奇地好,每一次都让我惊叹让我感叹:真不愧是尚志的副书记、公安局长!检察院长!若不是被六个孩子拖累,可能早是黑龙江省里的什么大官了!<br>东北爸爸让我叹服一个理论就是关于“一”的相对论。东北爸爸对我说“一”可以这么长,也可以这么短。东北爸爸边说边比划出一个一米长的“一”和一个一寸长的“一”,让我明白关于“一”的相对论。以前从没有人这样告诉我呀!我的西北爸爸是学哲学的,可思维却是理科式的,坚持真理,从来就认为“一”就只有一个长度且不能变化――六十年代。中国人民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西北爸爸,就是给已背时的彭德怀说公正话而受牵连,从西安又回到西宁。而爸爸的母校人大的副校长也是因为和彭德怀一起下去调查起草了万言书而自杀身亡。文革过去多年我爸爸始终坚信他当政委的那一派:保皇派是对的是在乱世坚持真理的。坚持真理是我的西北爸爸骨子里的拗劲,这可能也是我的东北爸爸可当官,而我的西北爸爸只能当一个出色的学者的原因吗?<br><br>而每一次交流,都让我对他的敬佩感油然而生。<br><br>我常常地把西北爸爸和东北爸爸做比较,常常地为我有这么优秀的两个爸爸,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爸爸而自豪。<br><br>我知道,我的西北爸爸教我严谨治学鼓励我向自己挑战,我的东北爸爸教我弹性地对待社会,用辩证法的思绪处理社会上复杂的事情。而每当我处理社会上复杂的事情时,我便不自觉地想起东北爸爸的“一字理论”。我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余音绕梁。<br><br>看不到东北爸爸的遗容,可是火车票已买,我就是去也是面对灰飞烟灭的东北爸爸,物是人非的家,悲伤欲绝的东北妈妈,痛不欲生的姐兄弟,又是何必?我瘫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过一会我那位又打来电话:你来吧!可赶上圆坟,按东北风俗要求全家人齐全,你也知道爸爸这个人好大排场、喜大热闹,病时床边少一个人眼睛看来看去,总在找,巴巴地找,圆坟更是一个也不能少。再说爸爸对咱俩寄托的希望最大。<br><br> 于是我匆匆踏上从北京到黑龙江的旅途。我乘坐的是K265列车,下午两点从北京站发的车。<br><br>早上,迷迷蒙蒙中,列车员叫起。看我慌慌张张,神不守舍,似乎是无限地担心,又说:“不急!慢慢穿!还有半个小时呢。”语气中充满的怜惜目光中出现的痛惜让我的心微微颤动。心里不明白:我凭若何?让一个路人都对我怜惜万分痛惜不已?难道是我那不经意从骨子透出的伤感?<br><br>我松了口气,翻过身子,爬在被窝中看车窗外昏暗的苍凉的大地,根据时间,知道自己已到了那让我向往却又不愿面对的黑龙江省的土地上,那凄迷的苇草,那翻花的黑土地,那隐动的小平房,那房顶上隐现的薄雪,那缕缕炊烟,那干渴的枯枝,那凄迷的小河,那无边无际的白雾,都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撼动:车窗外掠过的土地,可否是逝去东北爸爸那深情眷顾过的土地?可否是东北爸爸足迹留存的土地?可否是逝去东北爸爸生活过、工作过、战斗过、奋斗过的土地?<br>一片一片翻花着的黑土地带着雾、带着霜、带着雪从车窗中掠过。知道苇河在尚志那一边。这只是一片神似苇河的地方。这只是一片韵似苇河的地方。我分明知道从方向上,苇河在尚志的里面,不可能是现在路过,可是脑海中固执地旋转的却分明是苇河。可不是?这是一片神似韵似的苇河。而我也宁愿这飞逝而过的就是苇河。<br>而一提起苇河,我心里充满的又是那漫无边际的苍凉,漫无边际的伤感。<br>一时间,真的以为这片芳草萋萋,白雾迷离的地方,就是东北爸爸的苇河。可不是?对于东北爸妈,苇河不仅是他们的生身故土,而且是东北妈妈和东北爸爸相识、相知、相爱,相依为命的地方。对于我苇河也是我和这东北爸爸一家人结缘的地方。<br></p><p> </p><p>安息吧!我亲爱的东北爸爸!你奋斗一生也累了!星光会照耀您在另一个世界!月光会引导你在另一个世界!<br><br> <br> </p><p> <br>美丽的东方女神一般的毛竹总是带给我们无边的诗意和无边的想像。她的散文中有一种行云流水一般的飘逸,那是任何人也学不来的。<br>东方有竹子,款款淡墨痕。随风潜入雨,随雨化做风。<br>君问有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p><p><br>“东方有竹子,款款淡墨痕,随风潜入雨,随雨化作风”。 </p><p></p><p></p><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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