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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近五千米青藏高原上的竹迹
发表时间:2007/8/11 16:16:47     文章来源:草稿正在整理中      文章作者:毛竹     浏览次数: 2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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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子和跟随青海销售公司的"送干部车队"到玉树境内,玉树销售分公司的领导带领两位藏族姑娘等在半路上献哈达。右三为竹子。左六为马总会计师。马会计一到海拔近五千米的颜青唐古拉山口就不行了,到了玉树,马总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接受治疗和抢救。左五为高玉英。高玉英为"送干部车队"中唯二的女子。之所以让她上去,是因为她是人事处长,要上去宣布新干部的任命。

去年--2006年春节,我的爸爸在ICU抢救,青海销售总经理杨顺义、书记封希声、副书记虎仁山、办公室主任王来生等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我最大的关照,让我深受感动。我爸爸刚抢救过来,我便跟着青销派出的向果洛玉树输送轮换干部的车队到果洛玉树采访。

那段时间,连续几天天降大雪,地上雪足有几寸厚。我们谁都知道这一行生死未卜。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这一行会否平安返回。但是我们都感觉到了被一个大力所挟持,我们身不由已,不论是前行的路上我们将遭遇什么,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只能在这么危险的天气向那么危险的海拔四五千米以上的高地进军。

我们的队伍先是由两辆越野吉普车组成,后是由三辆越野吉普组成。由总会计师马光元带队。队员有人事外的负责人高玉英--她是唯二的女士,之所以有她一个弱女子也要上去,就是需要她到果洛玉树公司宣布新经理的任命。有加管处的负责人赵吉虎--小伙子血气方刚,大冬天衬衣上空空穿一件夹克衫。有送去轮换的果洛公司的负责人田荣生、赵新仟,有送到玉树公司换任的负责人白方升,还有大学生张爱民和张华。

难道是我预感到了什么?预感到了为了生存我不得不西行?为了我在乎的石油销售人我不得不西行?可是我亲爱的爸爸将不久于人事。我甚至上到了结古天葬台为亲爱的爸爸超渡亡灵?难道我感觉生命升天那一瞬的神圣是就为了亲爱的爸爸?我甚至拜见了空行母山的洛桑次成活佛、曲央活佛活佛,洛桑扎西活佛,看到了那碑刻的转着山的一长溜子西藏度王经,我拜访了格萨尔王的狮虎殿,拜访了玉树新寨世界最大的玛尼堆,拜访了神圣的结古寺。

我在果洛分公司经理马少军的安排下,见到了副经理谢永超,见到了大武站军功站的刘鹏书,玛沁站的刘秀珍,采访了达日加油站站长党华夫妻。我在玉树公司经理魏臻文的安排下采访了西杭加油站站长卓玛,囊欠加油站站长杨玮潮。在销售公司刘建平、海南公司马经理的陪同下泽库加油站站长关角夫妻。被他们的故事所深深感动。

记得我们的车队刚过颜青唐古拉山口,我们的带队马总就开始高山反应。到达清河加油站--中国海拔最高的加油站,马总脸嘴开始变青。结果是我在玉树忙走访,大伙儿忙着急救马总。

回来时,当我们的车队终于平安下到海南州,死去活来的马总深有感触地说:毛竹您看到了,我们青海销售要守住这高度有多么不容易。因为少油库,每一个加油站长仅押油就需七天七夜吃住在车上,这是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的,这是内地人根本就不知道的。而青海销售一年的售稍才五十万吨,可是这五十万吨是怎么加出来的你也看到了,多数加油站都是靠五元、五元积累起来的。而中国石油在青藏高原加上运费根本就不挣钱还要贴钱,之所以还要建立这么多的加油站,成立这么多的公司,就是中国石油为了占领青藏高原这个高度。

毛竹心里灵感一闪,心想:那我要写的稿子的标题就叫“只为占领这个高度”吧!标题在中国石油报发报时由殷林泉副总编改成“宝石花绽放青藏高原”。

(两个美丽的藏族姑娘给毛竹敬酒。藏族姑娘教毛竹喝酒前用手指沾酒对天弹三下,敬天敬地敬人。藏族姑娘们说“扎西德乐”!)

在青海玉树销售公司,藏族小伙子在欢迎的晚宴上唱了《格桑花》,唱得真好听呀!后来毛竹打问才知,这首歌是玉树艺人自己出钱民间制做的盘《遇上你是我的缘》中的一首。司机小伙子看到毛竹喜欢这些歌,还把车上的盘取出送给毛竹。毛竹当时就想这些歌都可成为全国流行歌呢。那时全国歌坛还没有一点青海玉树人的歌声。毛竹回京后,看到孙楠在一个晚会上学舌唱了《格桑花》,接着《遇上你是我的缘》青海玉树文工团的姑娘央金兰泽的天籁之声《遇上你是我的缘》开始在全国流行。这之后,毛竹不论走到哪儿,都能听见央金兰泽圣洁的歌声。毛竹为自己的预感,为生命高地这些美丽的生命终于发出的自己美丽的声音,感叹不已。

如果说中国石油肩负着经济责任、社会责任、政治责任,那么青海销售公司体现最多的则是社会责任和政治责任。若论销量,青海销售的总销量只相当于内地某些大省销售公司一个县公司的销量。可是青海销售的员工在条件艰苦、环境恶劣的青藏高原默默地为宝石花增光添彩。他们这样的辛苦,只是了完成一个神圣的使命:占领青藏高原这个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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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在青海时写的进格尔木散文 

                         假作真时真也假
                       ——青藏公司路沿线采访散记
  离开茶卡(蒙语,盐巴),过都兰(蒙语,白色的水),我们的车就进入沙漠,目的地是格尔木(蒙语,江河汇聚的地方或盐泽)。
  这一片寂静是黄色的、浩瀚无垠的。
  沙漠上白色的反光似亿万条向在吐着信子、扭动着身躯的白色毒蛇。
  开始不停地眨眼睛,两个眼角儿干涩得一跳一跳的。两只眼睛仿佛两只从大海中捞出的平放在沙滩上的圆鱼,头对着头、嘴对着嘴,绝望地一张一合、一合一张,发出极轻的“啪、啪”声。
  唇开始发干,我便开始一层一层揭嘴上的皮,被人警告:“再揭嘴就没了!”一笑,唇又裂出几条口子,忙用手将嘴捏住,又惹得同伴们一阵大笑。
  忽然,远方有一些白色的浪花向我们奔来,仿佛无数群狂奔的白马,“马群”越奔越庞大,“马群”的后面,蓝色的海水奔腾而来。“马群”与大海奔到距我们约100米的地方倏忽不见了,又有新的“马群”与大海奔到距我们约100米的地方又倏忽不见了……
  渐渐地,四周都似有海水向我们涌来,且都与我们保持一段约100米的距离。都说是四个海市蜃楼。
  那迷离的蜃气之上有无数幽深无比的彩圈儿,从近向远飞跑着,像无数火车穿行于彩色水晶石修成的长长的隧道中,那“火车”消逝的远方,总似有那么一种不可言表的寂静。
  细细地看“海”,却见波涛滚滚、海雾迷濛。一种只可感知的苍茫,一咱只可体会的雄阔。无数海鸥在海雾中翱翔,像无数片在漫漫流沙之中翻飞的枫叶儿。
  海雾越来越浓,海鸥越飞越多,海浪越打越汹涌……
  海在“咆哮”、云在奔腾、海鸥在搏击,一种气势扑天盖地而来。这么真实的场面中却听不到海的咆哮声、云的撞击声、海鸥的鸣叫声,甚至不到任何一种声音,这平静,便不仅仅是使人感到不对劲,而是一种神秘、一种恐怖,从四面八方悄悄潜伏而来。
  车在沙洗涤经中越走越小,人在沙海中越走越小。仿佛我独自划着一叶扁舟,在茫茫无际的孤独海上航行,前面似是一条越来越窄的航道,通向孤独海的深处,又似通向太极时那一片混沌,更似沿着古道通向生命的最里层。那航道像一个无限长的透明的牛角,为了前行,我一次又一次蜕皮;为了通向一道道生之重门,我一次又一次地扭曲自己……
  不能不为生命尽头那一盏小小的、在海浪中出没的航标灯而深深地感动;不能不为茫茫沙漠中那一行寻求着的弯曲曲的细瘦瘦的足迹而深深地动情。
  似乎真的在大海中航行了很远很远。
  我想起了那支歌:“我驾着一只小船,飘泊在人生的海面,每时每刻都有风浪打来,海水呀为什么又苦又咸。嗨哟嗨哟,嗨哟哟嗨哟,我拼命地划哟,划哟……”
  越往沙漠深处走,越发寂静,越发觉得不对劲,更多的神秘得令人恐怖的阴影潜伏到100米以外就隐遁了,却能感到它们蹑手蹑脚地向你袭来。仿佛有一种兆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回望同车的人们,一些淡蓝的烟雾萦绕在每一张脸上,每一张脸上的表情都显得不真实,仿佛沉浸于一个谣传之中,又仿佛才戳穿了一个谎言,又仿佛在一个荒谬现实面前遐想……又仿佛等待发生一件什么事儿,如果那事儿不发生,一切就越发显得不对劲。
  就在这会儿,一道绿色的屏障,从右边的“大海”中浮出,屏障由无数青葱的树组成,树下是宛若明镜的水,水中摇曳生姿的树影,飘动着云影、鱼影、鸟影。
  车中蓦然热闹起来,似是等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人们的脸上有窃喜、欣喜、欢喜……
  左边的人统统站起身来挤在车厢走道儿上,将身子弯下,把脸对着右边的窗子,像一大丛秃枝被漠风吹了一边倒的木麻黄。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一时里车厢里像放鞭炮,这里迸出一个“真的!”那里跳出一个“假的!”
  一响一响炸了很久。
  “爆炸声”忽然停了,大家回过头来面面相觑,又“轰”地一声笑了。
  唇又裂了,忙用手一撮,大家看了我的狼狈样子越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绿色的屏障依旧似真似假。
  大家不再争论,只是以不同的姿态望着沙漠中绿色屏障的延伸。
  人们的脸上都浸在一种梦寐般的光晕之中,仿佛看透了爱撒谎的大沙漠,平静地等待着谎言被揭穿的那一刻;又仿佛面对一个高明的撒谎者,为辨不出撒谎者所说的话的真伪而显出那么一种兴奋;更仿佛是自己所杜撰的故事被证实,而显出那么一种博大渊深的样子……人们的脸上似都显出宽松,似乎就是被捉弄一下也使旅行显得丰富多采,也使渐渐空虚了的心得到一种满足——沙漠太单调了,似乎人们觉得沙漠就是当有种真假不分的感觉才对味儿。
  不知怎的,我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顽皮与一种孩子般的渴望;这种一会儿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会儿觉得一切都虚无飘缈的感觉很新鲜诱人,使我的嘴角不知不觉地也挂上了几丝儿“玩世不恭”的微笑。
  前方出现了几间土黄色房子。大家疑惑地相互望望,那一双双眸子里分明写着“这房子是真的还是假的?”车子在房子前停了。大家又疑惑地相互望了望才下了车,望着那房子谁也不敢上前。越发觉得周围感觉不对味儿。这时,房子里走出一个戴白布帽、黑皮肤、穿白衬衫的小伙子。大家又回头相互望了一下,那些目光中分明写着:“这个人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小伙子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大家站着不动,谁也不敢接受这个或许是鬼魂、或许是外星人、或许是幻影、或许是魔怪的邀请。双方僵持住了。天地静得有交流音从四方鸣响。
  我脑海中闪过在沙漠腹子看到的那围着风蚀残丘的八具木乃伊,闪过在雅丹地貌区域看到的三具已成为其地貌中无数“狮身人面像”中的三尊的一坐尸……忽觉土房边这些横七竖八的树是一个生死博斗的宏大场面被人类活动空白期保存……
  这时土房子的门帘被掀开了,一张张圆桌上围坐着给我们“开路”的青海作协主席朱奇老师、陈枫老师、河北作协的几位老师等。我们伙里不知谁指着朱奇老师说:“这也是假的!”“轰”一声“巨响”,我们全笑了。
  那个幽幽的、怅怅的、郁郁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人们一下子回到了一个真实的世界。一朵一朵“花”真真实实地开了。人们被沙漠“捉弄”得很开心、很满意。太阳恍惚一下子柔和了,沙漠也一下子与我们亲近了。
  我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思忖着怎样问这几位戴白帽子的店主:那绿屏障是真的还是假的?望了望喝茶的同伴们,眼睛珠子溜来溜去,闪出特别的光采,知道每一个人都想搞清这问题的。我分明看到那幽蓝色的气氛又一丝一缕地慢慢爬上每一个人的脸。仿佛刚才有谁突然关闸将水截住使人们见面礼河底,而那闸又慢慢儿打开了,幽蓝的河水又弥漫了河床。
  当几位戴白帽子的店主告诉我们那绿屏障是真的,是诺木洪农场所在地时,我们忍不住又笑了。趁人不在意时,我拧了拧自己的胳膊,感到一阵疼时,我忍不住心里又偷偷儿笑了。
  可是笑完了,那种不真实感与时空错乱感又悄悄潜来,又有许多疑惑涌上心头。那幽蓝色的水似被击了两下,露出隐约的水底,又慢慢恢复了。心中不由涌出一阵淡淡的苦涩。
  以前的人是望了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以为是真的,跟了它走了一程又一程,以致……
  而我们这些生活在沙漠之外的人们,却是见了真的以为是假的,在思维中绕了一圈又一圈却终也转不出来。
  我们这些人90%是第一次来到沙漠,可是我们都听到了太多太多关于“海市蜃楼”的传说,我们似乎都有了“经验”,我们似乎都形成了一种“看法”。而沙漠对我们的诱惑之中的一大部分不正是因了这些传说吗?
  而这些纯朴的人们又是怎样生活于“传说”之中的呢?怎样工作于“传说”之中呢?尤其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
  不由地想起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个介于商界的日子,不由得想起在特区在南海追寻的日子,不由地想起那叶飘泊的小舟上又剩我一个人时,当所有的风、所有的雨、所有的猜忌、误解都化为浊浪左右前后扑打而来时,我一遍又一遍唱过的那首歌:
  “我驾着一只小船,飘泊在人生的海面,每时每刻都有风浪打来,海水呵为什么又苦又咸……
  嗨哟哟嗨哟,嗨哟哟嗨哟,
  我拼命地划哟划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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