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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橙黄绿青蓝紫,鲁院同学佚事之七(李小重、补丁、丁天、顾坚、麦沙、吴文莉)
发表时间:2010/2/20 12:10:32     文章来源:草稿正起,整理过程中,欢迎关注!      文章作者:竹子     浏览次数: 3850
 
 

大巴山野美女作家毛竹献身演唱《驼峰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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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重在鲁十一是一位颇受争议的男作家。感触最深的就是这条小虫--小重腿很多,像一条贴着泥皮走路的千足虫。你看他写的《走火》,语言来自生活底层,生动而有趣。细节来生活底层,真实而耐读。你看他写鲁十一同学:写李骏,写出李骏这个当兵的,这个在沙漠中一首一首对天唱歌似乎永不困倦的当兵的;写补丁,写这位超级烟民的手,像一只冒烟的“童鞋”--很是精彩呢;写西门,以一个警方发通缉令的方式,幽默有趣,思路新鲜。你看他,非一流的长相,非一流的才华,非一流的艺术素质,却敢于把“路”弄成一个放倒的树--别人似乎只有一个路面可走,他却有多个路面可行,可任他这条千足虫儿横爬、竖爬、扭爬、曲爬、绕爬、表演爬,上蹿下跳,神出鬼没。

他居然把不怎样的自己弄成一个鲁十一人被议论、被仇恨、被怨恨、被孤立的中心人物。他居然奇思异想,列出一个“特务名单”,把自己弄成一个需要大伙儿抓捕的“恐怖分子”。

你看他居然让那么多的外表比他精彩、才华比他出众、能力比他强大的鲁十一俊杰们弄成区区看客。

你看他站在舆论中心,居然洋洋得意。根本不想什么定力、潜力、内力、蕴藏,这些一个大作家理应具备的综合质素和深远智慧。他很现实,只要做现实英雄,现时杰雄。当这千足小虫儿发现敢于出台较量的敌人居然无多时,竟然越来越手舞足蹈。

你看他蹑手蹑腿,东钻,西进。似乎鲁十一人心只是他作家实验室里的一些米粒儿,他试着怎么能让这些人心米粒儿立起,倾斜,倒立,跳舞;他试着让这些人心米粒自己群聚、自己离析、自己争斗。他又像隔着纸玩吸铁石吸铁屑玩儿。然后,看这些人心铁屑如何变成立起来的刺,冲锋的剑,直立的刀,滚动的蚁,跳动的沙,最后变成一群追打人的石子儿。

石子儿来追打他这只千足的小虫儿,对他似乎是一件快乐无比的事情呢,他东躲西藏,一如一个长不大的顽童。

他吾自沉浸在那个把玩人心米粒孤独的快乐、寂寞的满足、满足的失落、失落的怨怅、痛苦的快感中,不能自己。

他吾自沉浸在那个隔纸拿吸铁玩铁屑的游戏中,兴奋、欣喜、迷茫、彷徨、无助、惊异。

你看他宴会上,一会儿忽地把头钻到这个女生“怀里”用天津话说:“X姐姐,你给我拍的那些照片,我要到你房间拷下来!”一会儿倏地把头探到那个女生“眼皮”下:“Y姐姐,我们的合影照片,请你给我拷下来!我要到你房门去取!”一会突地挤到两位女生中间,对其中一位说:“Z姐姐,我俩拍个合影吧!”在两个女生间坐定,小虫儿的身子居然一下子比平时高了些,嘴角的表情也一下子变得比平时多了些,眼里的光也下一下子变得神秘莫测。小虫儿站在那里没动,可是小虫儿头上的两个透明的触角,似乎仍可忽长忽短,忽隐忽现,神出鬼没,放光波,释电波,射激光,在鲁十一同学中试探、侦探、窥探、刺探、触击、放电。

他似乎并不仅仅是嘲笑那些虽然演技比他高超,但却总不上“台”的同学们;虽然磁力比他强大,却总不出镜的同学们。

小虫儿不同呀!就像是逼上梁山一般,要表现在花堆中钻来钻去的精彩,要炫耀在花丛中蹿来蹿去的繁华。这还不够,他还要发出信号,让深山里藏了千年万年的兽们发出请战书,看他们在山里面商量议战却不出山,于是面带一种深幽神秘的微笑。他期望有一只深山乌龟探一探头,可是他等来的却是一个人寂寞。可不是?“人生苦短,岁月苦多”。

似乎一个假面舞会开始了,台上的和台下的都戴着假面。只是这会儿却有了台上与台下之分。

似乎这会儿,只有这小虫儿是可变成采花大侠的蝴蝶幼虫,其它的,被自己的茧缚束住了,或者根本就变不成蝴蝶大侠。小虫儿脸上光闪闪的,似乎在证明着:他才是真正的深入生活的大作家,可从生活的花朵中采出真蜜来。其它的,花丛都不敢都不愿或是都不敢明进,如何采回写作的花蜜来?

小虫儿站起来看了看鲁十一作家群,虽然堪称一个一个研究性的专家,可是却似乎没有几个活在现实中:实力派作家葛水平脸上如梦如幻,脑里正构思将在央视上演的大戏《盘龙卧虎高山顶》,孕育着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不论是走到中国的哪里,国外的哪里,似仍沉浸在山西遥远童年记忆中窑洞里中没出来,且幻想着百年以后以童年住的窑洞做棺材;实力派作家范稳整个一个两面人,一面戴着天主教的十字架,一面戴着藏佛教的大念珠。范稳喜欢弓身沉思,似乎思绪还沉在藏族的历史和天主教的气场中无法回来,正想着结业后去哪里采访;资深编剧西门从来就是独眼--左眼看世界,只对艺术感觉好的东西和动物有兴趣,故而总似只计一点不计其余,看不见的人和事多,如同现实生活中的高级摄像头,就算此君有空儿,脑子里还要构思的《红粉世家》《香粉世家》《金粉世家》下集呢,哪有空儿上台;青年劲力作家丁天虽然有一双洞穿宇宙机密的眼睛,但是现实中属于一但触到隐秘就逃脱型,且从来不肯出山;劲力女作家周小影虽有“独善其身”之沉着,却无“兼善天下”之野心;大家的宝贝女作家鲍贝虽有入书之勇,却无入世之力,只顾在那里孤独《撕夜》;中产队级的代言人孙未根本就代表中产阶级,在鲁十一没有形成中产阶级,故而这个高高瘦瘦的豆芽菜艺术感觉虽然好且能说出“高文化语言”,但眼睛只向外,鲁十一没有她关心的对象,只好生孩子一般生出她的“富人秀”系列作品,且忙着因“被改编”与侵权者打官司;忘情忘性的作家昌平,虽然有好的艺术感觉,但是音乐一起只有沉醉啥也不顾不管不见,只顾在那里仰天摇晃醉唱,炮制遥远的梦中佳作;中年实力派作家韩银梅近日变成了考古工作者,整天在遥远的臆想出的西夏古国里徘徊,有空儿还要忙着从西夏大墓中把那些木乃伊一个一个请出来,让他们重现江湖,让他们表演外国歌《昨日重现》,构成史诗般长著《西夏》。河南大妞王相勤迷失红尘正以一双会说话的美目和河南农村下里巴巴们打哑语,深深沟通,妄想用眼光擦亮他们,使他们都成《燃烧的木头》,美目中几多深邃内涵只是天机不可泄密,哪顾上看鲁十一这些“身外之物们”说话?而鲁十一的逻辑推理大师小炮弹陈论水,此刻正沉醉在地层水工事中的慎密推理推进中,并于与无声处听惊雷般快感地喊叫着,并在蓦然出现的推理拐弯刹那脸上某处出现点状跳走痉挛般的魔鬼“足印”,如希特勒附体般开始向全军发号施令。而甘肃潜力作家补丁至今仍在收割遥远的1973年种下的麦子;诗人海日寒整天修练寒气,只顾在广寒宫练寒丹,想的就是怎么做一轮冷月高高挂在内蒙的天上,剌痛所有人的骨髓和神经。而山东高产实力作家周习,眼盯着将攀登的高峰,一手炮制《土窑》,一手炮制《婚姻危机》。周习志存高远,毅力非凡,心里全是鲁奖茅奖,好好地写着写着,不小心那么好的小说《盐诺》后半段就唱成的高调偏离文学的方向,偏向中国文坛大官场,哪里看得上在这小圈子取胜?根本就是胸有大志独善其身的架式,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下一轮,心时酝酿着《??危机》,修改《跑河沿的女人》《瀚海潮》《盐咸地》等,善于施舍的周习的嘴角居然绽放带出几丝儿蒙娜丽沙式的微笑;中年著名散文家周篷桦班长只顾天南地北收藏人骨,心想做一个另类的人骨的鉴赏家,近日收藏人骨都逃到台湾去啦。周班长的收藏令人毛骨耸然,让葡萄树都跟他变得疯狂起来不说,让油菜花都跟着他疯狂起来啦;西北虎张存学内敛沉着从来都是冷观势态,虽然看似蓄势待发,却总是稳稳地按兵不动,一付坐山观虫斗的架式,适时射出以理论之火烧制的冰泠刺骨的寒剑,射倒一片一片又一片。东北三条虎:澜涛、高万红、韩雨山更是以各种的姿态冷眼向洋看世界。特别是澜涛被多少万《知音》粉丝所层层团围,想看一眼鲁十一,可是楞是“痴心妄想”。陕西男作家梦野这会正上拍电影导演班,幻想变成张艺谋第二呢!天津另一个实力作家狄青更有一种天生绅士风度,立着八字眉看世界,从不屑于爬下身子在泥土中爬。军旅诗人康桥眼里闪着“闪闪红星照我去战斗”的诗人眼光,至今仍走上红军长征路上,千难万险只等闲,更是只见目标不见人,甚至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呀!成为只有眼光的隐身人啦--挺可怕呢!新疆诗人秦安江“大歌”仍在田园诗情画意中漫思不能自已。而另一位伊梨报的头儿亚南在新疆当黑老大守边疆累了,此刻正忙中偷闲在鲁院只想好好睡一觉休息疲惫的心身。网络新秀顾坚身体野鼓着钱塘江大潮与江南洪水,写作气势雄健,眼睛盯着《元红》,手上写着《青果》,脑子想着《黄花》,听到的全是网络大风,听到的人间大雨,别说走路会莫名其妙地打弯儿,就连照相眼光都会莫名其妙地转弯儿,何能直着身子爬下去?而公安作家刘楚仁关心剖析的是案例,是社会上的极端事件和极端人群,看鲁十一发生的事件就如进了“小儿科”;湖北作家羊角岩刚炮制了《金瓶梅》下集《红玉菲》,这会儿正在探秘《第三种性别》《人体炸弹》《花丹丹的姐》,也是个妄想家不肯实干更不肯张扬;青年诗人王妍丁根本就是一个关注自己内心的“孤家寡人”,此刻已经《梦回青天河》;小诗人拾柴一心只想到野地去拾柴,然后把柴销出去;鲜族文工团长朴长吉鲜族美女看得多了都麻木了,一心只想学学汉话,然后苦苦寻找一位奇丑深邃的汉族女子,然后看着虚构的“她”,一如孔明一般大智若愚地苦思冥想。内蒙的两位作家虽然均有野心,可是一个麦沙只顾搬弄茶道在鲁十一培养乒乓运动员参加在内蒙举办的“台风麦砂内蒙偷伺北京登陆杯”国际比赛;一个李学江只想着和内蒙的女儿上网聊天。更何况这李学江唱起《我和你》《天上有个月亮,水中有个月亮》来嗓门虽大,可是晚上上个四楼,周末上个六楼都需要斗胆才能为之,更何况在这种场合表演,打死他可能都不敢。青年诗人卢卫平--外号卢炮手或是卢大炮的已经搞垮了三个大企业,眼里全是大企业,哪有鲁十一这些现实小人物,现在可能正把目光瞄准了中国作家出版集团,思谋着怎样才能把中国作家出版集团搞垮,哪有功夫和鲁十一这些小噜噜们较劲儿?重庆作家张渝平时走路都在和世界级的灵宇宙级的魂外星的魄喃喃对话,这会儿思绪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有空儿还要弹吉它高歌呢。八零后小美脸作家姜银正忙着配合整容医院上演整容假戏,然后和唐磊打官司和曾经的经纪公司打官司呢!偶有时间还要为《寂寞烟花》《偿爱》《转角遇到戚小猪》修宣传工事,更忙着转角当投资人女导演呢。两栖“动物”吴文丽也不知被碰那样经,一心只想为和她八杆子打不着的,落户陕西的河南人做传,想着下步怎么把陕西的河南人拍上电视屏幕,拍出由《叶落长安》改编出的陕西河南人的“‘河’家大院”出来,更酝酿下集《叶落大地》,偶有闲暇还要自己裱画镶字送画赠字,哪有功夫和这帮酸文人浪费时间?另一个军旅作家李骏,颇受鲁十一全体学员尊敬的爱心大使,一心只想看鲁十一谁有病冲上去救人,然后写报告文学,一如当年冲上汶川大地震中心,一口气写下30万字大地震救灾纪实一般,那顾其它?而一个高挑秀气的白色地区女作家“徐文静”整天想的是怎么让自己的柔弱之驱不成为舒婷笔下的攀缘“凌宵花”,借他的高枝来炫耀自己。怎样做屈原笔下的桔树婷婷独立。而一个冯小涓汶川地震后只顾在棉阳滚滚溪泪河中磨润玉,一个韩芍夷只顾再酿一个曾经酿了40年韶华的海市蜃楼养她的那些鲸鱼、鲨鱼、带鱼、鳄鱼。而一个金子似只识画不识“字”,网上有个写什么《梦回大清》获奖的,金子却说那不是她而是另一个金子。金子似乎总在一张名画儿上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弄坏了价值连城的名画儿,哪能顾盼其它。青年女作家镕畅,正在那里跳着印度舞,脸上全是美丽的笑容,翘角的嘴像极一个装满幸福的民国大陶碗,全然不知自己将卷入一场轰动中国的抄袭大案台风飓风中,全然不知道自己将失踪中国文坛,隐退某寂地,写出一本只有自己和“花城出版社”某副社长能看懂的《元色》--光听名字挺像顾坚《元红》的姊妹篇呢!来应对文坛十二级台风。只有欧逸舟和小虫儿同属特务连出来,都有点侦探意识,可是却光顾收集“罪犯作案”证据.....看来看去,小虫儿不禁为自己有千足而自豪而欢呼起来,凭空地多了点踌躇满志。

鲁十一春风晚会正酣,女生凌洁身着花布裙子正在台上唱“天上一个月亮,水中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水中,水中的月亮在天上....."小重忽然钻到我的眼前,神秘地弯下腰,说:“毛姐姐,你看凌洁,出席不同的场合都披着不同的床单!”让人忍俊不禁。

鲁十一春分晚会,你看千腿小虫儿上台说“天津单口”,居然说的啥,没人能听懂,没人有反应,下面吵声很大,中间没有出现一次笑声,他还在哪儿说,说到最后,全场忽地静了,掌声却没反应过来。大家吾自在那儿说笑,只是仿佛一种心灵感应,忽地大家都停了,都不不约而同地抬头,发现千腿小虫的“天津单口”真的说完了。于是,大伙儿似悠然清醒过来,爆出热烈掌声。千腿小虫也不问是欢迎他上来,还是鼓掌他下去,只是一味坦然自若地走下台,走在大伙儿中间,胜似闲庭散步,嘴和地面构成两条一长一短的两条平行线;头高高地仰起,腮邦子鼓鼓的,脸面子满满的,太像小虫儿千足着地,却把小脑袋奋力仰起,头上多出两个可来回触探的触角,就是大家看不见。如大家能看到他头上多出的两个触角,这只小重儿,更似那栩栩如生的千足虫儿了。这小重儿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我本来头上就有两个透明的触角,在鲁十一学员中触来触去,只是你们眼看不见!这是我小虫儿的独有的特异功能呢!这个小虫子,就是因为腿多,敢爬上台表演,当然敢爬下台表演,反正都是表演,至于有无人喝彩不重要,至于最后的喝彩是什么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这些人心里都不舒服这才重要。小虫上恍惚生来来就是为了自得其乐的。

听到有人评价:李小重的单口相声说得不错。这千腿小虫儿便坦然点头回应,似乎他一下变成了侯宝林大师也很正常。

有一天,《十月》杂志社请客,我们坐一个出租车回学校,小虫儿醉熏熏地对我说:“毛姐姐,以后别忘了我,好嘛?好嘛?多和我联系,好嘛?好嘛。到天津别忘了我,好嘛?好嘛?知道咱班男同学某某、某某、某某嘛?知道他们为何和我走得近嘛?因为我是铁路的,有资源,你知道嘛?去了天津请个客、住个房,吃喝拉撒睡,我企业都可给他们安排。他们才不傻呢!你傻嘛?不和我联系?以后咱俩多联系,你一个石油,我一个铁路,都属于有资源的国家特大企业!好嘛?好嘛?”说着他的毛虫儿腿让我的心发痒起来。看他醉成那些,我和顾坚和刘楚仁回望,忍不住会心地笑了。

江西实践活动,走在山水大自然中,爬在陡峭山路上,被各种力量"逼上梁山"的小虫儿似乎是为了自己不是中国人一个,特意弄一顶礼帽戴上,虽然长得不像阿兰德龙却迈出一种阿兰德龙的步子;虽然没有盖博的魅力,嘴角上却浮出盖博的微笑。看来看去,似乎一个混血的马来西亚华裔“外国人”--幸亏小虫儿有以自已的类似混血的大鼻子中间隐起鼻骨,这足以傲视群雄。此君混入中国旅行团看,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只是,却另有一种精彩。鲁十一旅行团仿佛被他注入另一种清气。许多人回望小虫儿禁不住由衷地笑起来。

只是这个千足小虫儿,浑然不觉状,依旧在那里展示潇洒,傲示群雄,挑战传统,挑战自我,更是挑战作家们,表演自己的与众不同。这令鲁十一某些人,鲁院某些老师,鲁院某些领导,真是“别有一种滋味儿在心头”呢。

毕业后,你看他似乎站在被孤立之中央,居然手拿一长茅或是标枪,似在一个半圈形巨网中,主动旋转或是被动出击,虽然一枪只能扎一个,但还算准,还算扎一个痛一个。扎一次让背向他而去,弃他而去的同学们回头一次。虽然扎冯小涓由于水平有限,偏了些;扎欧逸舟,由于担心,因为小欧有舅舅西门呵护,没敢对准心脏下毒手。可是这千足虫儿被逼急了立起身子还真像一个投手,扎痛了西门,扎偏了李骏,这次把补丁的手也给擦伤了-李小重指着补丁夹着烟卷的手说:外形描写就不必了,只说一句,你是鲁十一里面最能抽烟的“童鞋”。

一边扎,这条千足小虫还一边念念有诗,细听居然是:“叫你们都不理我!”“叫你们都离我而去!”“你们知道我很真诚嘛?”“你们知道我这个人最重感情嘛!”“你们知道我在乎你们嘛?”

而这个被遗弃孤岛的千足虫,这个被围困孤岛的千足虫,虽然立着身子,看同学们背向而去的身影,看孤独大蝙蝠的影阴在头顶上越聚越多,看大海的舌浪唾波越溅越高,虽然有些荒乱,但仍不是乱扎。他投标枪之前,力求拿出一位作家的定力,用千眼侦察、勘探、考察,下一步,扎哪个同学能突围?扎哪个同学能解困?扎哪个同学能赢来鸟鱼喝彩?扎哪个同学能赢来几个狼狐援手?他也知道自己性格中的悲剧成份,又考虑扎哪个能让背向他离去的同学们中的某一个惊鸿一瞥,看到他的悲壮。扎哪一个同学能让更多的同学们回头,看看他的悲壮地孤立一隅。

而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走火》。虽然小虫儿笔下走火是枪走火。走火,看似无意识,实则潜意识。虽然扎同学他不敢用枪,但我想,这场景却浓缩出他在的社会上的另一种绝望处境。

以他的性格,被社会上更多的人、更大的力量、更大的压强,更大的势力,困顿孤岛的可能性极大。而他从四面八方的压力中难以自我解困,难以自我调解,只好在写作中寻求,于是因祸得福获得了写作的原动力。而他本能地寻找突破点的潜意识,也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来。枪的走火,一次一次地演绎他的绝境写作的过程。

因《不死的挑战》得鲁奖的北大陈晓明,给我们讲的“绝境中的写作”,一如醍醐灌顶。但并不是所有作家都能达到这种“绝境中的写作”境界的。性格决定人生。正是有这种总是身不由已将自己推向绝境的性格的作家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如著名诗人昌耀就是在绝境下写出《慈航》。著名作家曹雪芹在绝境中写下《红楼梦》,施耐庵在绝境中写下《水浒传》,看似他们被逼绝境,其实这种绝境也是他们家族血脉中的传承下一来性格将自己逼上绝境的。昌耀跳楼前几年,终于平下心来承认:“我是风雨雷电合乎逻辑的选择!”而曹雪芹和施耐庵更是在生前就写出了四大家族和水浒英雄们的绝境,他们的命运只是最后应证着他们预感了自己被推向的那个极致的绝境

这个被孤独困顿一孤岛的千足小虫儿!这个可怜的千足小虫儿!这个可悲的千足小虫儿!这个可叹的千足小虫儿!这个悲壮的千足小虫儿!这个精彩的千足小虫儿。

但愿他会有绝境写出深度力作的定力和毅力!

但愿这种孤岛境地不是小虫儿一时兴起人工搭建的戏台子。

但愿这孤岛不是人为推出的积木,而是现实生活中沧海桑田的移动的板块推出!

但愿这只小虫儿在孤岛上能修得绝境突围的潜质能酿出冲围的底气。

回想,鲁十一学生生活虽然只有短短四个月,但真可谓丰富多彩。丰富多彩中包括这条千足虫儿,活得虚假但又活得实在的千足虫儿,活得有滋有味但又失落惆怅的千足虫儿。表演得耐人寻味生活得耐人思考的千足小虫儿--小重儿,大名叫李小重的鲁十一实力作家。

相比起来,李小重脸皮看起来比别人厚,心理素质看起来比别人好,处理事情看起来比别人现实,深谙社会上黑道黄道红道看起来似乎比人深。

这条千足小虫儿,更像一个探秘现代生活的小说家。一个在现实生活中如鱼得水的小说家。一个从普通军人、普通铁路巡警中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小说家。

李小重的小说《走火》新闻发布会,是鲁十一在校时,开的新书两个新书新闻发布会之一。中国作协、中国铁路作协、天津作协,三家要人济济一常,我们都参加了他的新书发布会。

当时,以天津地下党潜伏人员的生活为背景的电视连续剧《潜伏》正在央视走火。听说《走火》这本书,天津作协和中国铁路作协都很重视,据说将改成电视连续剧本。

在这里,我们真诚地希望李小重的《走火》先能在书市走火,然后《走火》能改编成电视连续剧上演,成为以天津生活为背景的《潜伏》后,第二部在电视观众中走火的电视连续剧。

我有一天,忽然心血来潮,给李小重起好了一个笔名:理小虫。我感觉不错,推荐给李小重用。我知道要换用笔名需要勇气,我也知道当下的李小重没有这个勇气。我知道李小重--李小虫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是千万年等来的“以人为本”“尊重普通生命”的特定时代。有一个叫理小虫的人会出大名。就如我多年前就知道,这个时代有一个来自“大巴深山的野人”一个叫“毛竹”或“东方竹子”的女作家会出名一般。这是谁都挡不住的。这也是别人急着为出名而急于出山,而我却为隐退埋名而退缩的理由。我知道李小重会舍不得扬弃。我知道我只要把这个笔名告诉他我的使命就完成了。我又想说那句话:真理的强光需渐渐释放,否则李小重会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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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山野美女作家献身演唱中国最难听歌曲《驼峰之谜》!

李学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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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辉笔名补丁的,个子不高,脸显方,身子显方,背影显方,只是总恍惚一肩高一肩低,于是这块扯开的补丁,便不是正四方形,而似是四边形,带着墩实,其中一角被挑起。
补丁的头发斜分,这使得他的显墩实的方脸一角被挑起,而不似是正四方脸,而是四边形脸。
几次回想补丁这个笔名真的是起得好。因为小时衣服裤子总被我这个野丫头扯破,总有补丁出,来帮助我不被青藏高原的寒风袭击。
因为电脑上总有补丁出现,来帮助我们不被病毒侵害。

刚进鲁院第一个座谈就是大家相互自我介绍,轮到补丁了,他用又“武”又“威”的声音介绍了他的武威--这是我后来才对上号的,当时只记住了他的声音,却没记住那个说话的人。在补丁的介绍里,那个原本不起眼灰头土脸的武威居然曾和“国都”有关,居然曾和许多中国名人有关,这让我这个自以为十分了解甘青的人对武威从此刮目相看。结尾,补丁真城地邀请大家去武威坐客。只是这会儿我并没有对上号,只是恍惚记得有一个不起眼的人的声音。补丁来自武威《西凉文学》编辑部,地址是武威市凉州区文化馆3楼,补丁是创办人之一。补丁为了创办这本杂志,为了组织武威的文学爱好者走在文学的孤木桥上,曾把自己一次一次逼上悬崖准备“自杀”,弄得很悲壮。
有一天,小组开会,狄青的意思是让大家报一个选题,我于是报了“地域文化与创作”。后来批下来的是我的。只是我决定由狄青、补丁、我三人同做这一主题。我和狄青商定由补丁打头一炮。我没对上号,以为补丁灰不溜秋、土不拉几,小不留秋,其貌不扬,是个不起眼的补丁,会拒绝打头炮,没想到补丁爽快地同意了。这让我心里有些儿吃惊。

因为是打头炮,可以感觉出来,补丁很兴奋,似乎是终于等来一个机会。说话间,补丁眼镜后的小眼睛一闪一闪,甚至带出几丝匪气。细看那闪闪的眼镜片很厚,里面有类似补丁脸形的方圈形光芒,一圈一圈隐隐现现,那些纵深的圈,那些跳出的圈,居然形成一个和黄土有关的邃道一般,显得有些儿神秘。

说某句话着,补丁的小眼睛中居然射出希特勒一般的眼光,方脸下面的方唇也在这一瞬显出有些儿“呲牙咧嘴”。而他的嘴也在这一瞬变成了地包天,里面的牙也忽得下牙长上牙短,且向上的牙尤其显出鳄牙状。呲牙咧嘴,我这一瞬想起这个成语。这一瞬我听到了一个和甘肃黄土山有关的叹息。且这个叹息带出一种空荡荡野茫茫的野地危险,野狼一般长啸着,野鳄一般孤呜着,野鬼一般低叹着,野人一般呻吟着,野野风一般激荡着,野河一般狂奔着。惹的满山满谷满川满歌都是那出没的叹息声。补丁好似在说:呀!是好是赖,我先冲上去再说。你们后悔了吧!来不及了!这个第一我可是当定了!

补丁和我们兴奋地策划着,到后来,坐在那时的补丁甚至撸撸袖子,然后往上提提裤管,让我想起两个成语,那就是“赤膊上阵”“背水一战”。
似乎是一位隐居了几十年的“西北军阀”终于要出野山蛮原荒原了,似乎那是“武威山水”中不被人知隐藏,且要抢占第一个山头,证明“武威山水”在西部的山水问存在着,且不是黄土地上常见蜥蜴,而是那种的张牙舞爪的“武威山水”恐龙。补丁要向鲁十一宣传,有武威恐怖隐藏千年,蛰伏万年,现在终于被人发现发掘,现在要第一次冲内地恐龙发威了。
我为这个黄土颜色的家伙生命中藏着的野心惊奇不已。

我为这个小小身子中隐藏的巨大能量惊奇不已。

我忽然想起:当年征战四海,惨杀一种,捷报频传的成吉思汗战死的黑山。当是在甘肃和宁夏的交界不远的地方。成吉思汗被埋入地下后,为怕窃陵,地上埋平,然后成千上万匹战马在上面来回狂奔。故而成吉思汗陵到现在都是一个永远的谜。

我想起近代西北著名的马家军。而西北军阀甘肃的马鸿奎、青海的马步芳马步青,当年出青,也是让蒋介石即恐怖又叹服的。这西北荒山野岭隐藏的恐龙--这补丁原来是么块家伙,我还误以为是一块普通的补丁呢!是令人心里发发颤发怵的带着生命的补丁呢。

而补丁如果没有这野心,可能他啥也不是。可是正因为小小的补丁有如此的野心,这使得他生动了起来。
有一天快到中午,博士后老师郭艳征求我的意见,说是下午办我们三人的沙龙可否,我不假思索就同意了--后来才知道因当不同意才是,因为下午有两个小组都有活动,加上郭艳老师通知太晚许多人都不知道。
沙龙开始了,补丁以想都想不到的“又武又威”的声音高声再次介绍了他的武威,他的启蒙老师、鲁院同学张存学--介绍到高潮处他居然站起来给讲台下的张存学鞠了一躬。补丁不仅介绍了自己的创作,而且还介绍了他办杂志,组织当地文学创作的艰辛和快乐。补丁说高潮处,我感觉到了大教室的许多东西都在抖动,一时间感觉教室都被他的声音拉成了一个一角被挑起的四边形,而变成了一个大补丁,这个大补丁在空寂的教室中吾自颤动着,飘动着,游动着,甚至被赋予了人性在思考着,探索着,迷惘着,准备补到中国文坛的什么地方去。而下面大教室中稀稀落落的几个听众如同大补丁上的几个小小虱子,可怜地颤动着。
补丁喜欢思考,总在孤独地在鲁院树阴中散步,似乎在寻找鲁院中隐藏的那些大作家家一个一个飘乎的幽灵,又似乎在与那些幽灵对话,长久地深谈,长久地交心,长久地争论,又似乎在寻找那些大作家留下的漏洞然后决定补在哪里。或是哪位大作家的身上哪有漏洞然后决定补在哪里。于是,我们把补丁这个常在鲁院院子里飘忽的幽灵称作“鲁十一的思想家”。
鲁十一的思想家飘荡在鲁院的树林中,大家似乎习以为常。

鲁十一活的补丁埋伏在甘肃的大山中,等待着“天降大任于斯人”。
补丁喜欢穿一件带红条的T恤。有一天,补丁把T恤洗了挂在鲁院的院子里,我斜斜望过去,发现这件洗了的旧T恤,带着岁月的沧桑感,吾自被补丁赋予了特别的灵性,吾自一个“肩”高一个“肩”低地思考着,且更像一个补丁,思考着自己将补到哪里才能补得惊天动地,才能补得流芳千古,才以像女娲补天一般让世人反反复复眺望且成为一种新的创世纪。
链接:补丁,中国作协会员、甘肃省文学院荣誉作家。曾当过教师、记者、编辑。现任市文联副主席、市作家协会主席、《西凉文学》主编。上世纪90年代步入文坛,致力于短篇小说创作,作品散见于《飞天》、《北方文学》、《朔方》、《短篇小说》、《佛山文艺》等数十家省刊;《故乡三题》被《小说月报》等报刊选载;短篇小说集《1973年的三升谷子》2005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齐飞卿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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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开课第一天,为了看清老师,我便换到第一排,我的旁边是小字辈作家丁天。

丁天有一双一睁大仿佛就可洞见某些宇宙秘密,故而显出惊恐的大眼睛。

我记了一会儿,我看到丁天记得很简单,便觉得好奇:这位七零后的作家会记下什么呢?

我拿过丁天的日记本一看,只笔记本上对开两页纸上只记了几行字,左边一页纸上只记了一行字:“十七大向全世界宣布我们是谁的孙子。”

原来老师讲了那么多的话,丁天都没有听进去。中间丁天还趴着睡了一会。可是他却偏偏听见且记下了这么重要的一句话,这么关键的一句话。而这一句话由丁天的大扁字写出来,显得是那样的好玩,那样的幼拙,那样的可爱。

我忍不住笑了。

中午吃饭时,我给女同学说:丁天听课只记了几句话,其中一页纸只记了一句话:“十七大向全世界宣布我们是谁的孙子。”

坐在不远的丁天听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丁天说:这不是我说的,这是老师的说的。

我笑:我知道是老师的原话,可是你其它的没听见就听见了这一句话。这一句重要的话!这一句关键的话!且把把它从那么多话中理了出来。

我班春分晚会,丁天和女作家金子两个小人人重唱,两个人都举着双手抓着袖子来回摇,感觉像两个大孩子一般可爱。

那一天,我们高研班全体学员被大客车拉到北五环东北角的红太阳美食生态园,《十月》杂志宴请我们“鲁十一”高研班全体学员。白描院长、班主任孙吉民、严迎春老师都来了。《十月》杂志做东的有主编王占君先生,副主编陈东捷、女编辑周晓枫及全体编辑发行人员。

丁天这才初露峥嵘,《大话三国》说得全场掌声雷动高潮迭起。

鲁十一小说沙龙,我翻了一遍,然后第一抓我读的就是丁天的小说。那小说写一个老师和两个学生的恋爱故事,我再一次看到了丁天惊恐的大眼睛,那是一双虽然年轻却能洞穿人生机密宇宙奥秘的眼睛。那眼睛恍惚不能睁大,一睁大了,别人会逃掉,就连丁天自己都会逃掉。

我望进那双惊恐的大眼睛,我看到芸芸众生在逃跑,最后连丁天自己也逃跑里,只剩一片迷雾在里面出没。我感觉到一种灵魂的震惊。我想起几位导师都说,鲁十一最有潜力的作家丁天算一个,只可惜丁天滑入电视剧泥泽。

后来,丁天和我都被一个导师王占君抓上。

一天,在一起吃饭,我问于天是不是学过说书,丁天睁大眼睛里面便有几分惊恐,他怔怔地望着我,仿佛是我替他看出了某种天机。他退缩着说:是的,我还拜过师傅,师傅是某某说书名。丁天的青春被称作“绝版青春” 丁天1971年生于北京,父母都在总政大院工作。在部队大院长大的他,看似安静内敛,与同龄人相比,更有一颗叛逆不羁的心。上高中时,进入青春期的丁天开始感觉很虚无,丁天开始喜欢看小说,那时正是先锋文学派流行的时候,大家都在看小说,后来丁天又接触了一些外国文学。王朔的小说对丁天影响较大。从此走火入魔,不思学习,投入写作“歪门邪道”。丁天这才发现自己的生命中藏了一个恐怖分子,老想做些引爆天安门城楼类惊天动地大事情,丁天打不过他,于是和这个“恐怖分子”战斗,接下来,丁天每天被恐怖分子打得精疲力尽,发展到旷课装病时,再想回到正轨“毒瘾入骨”,就是“刮骨疗法”都不能挽救丁天。有一天,丁天干脆辍学。成为社会边缘人,毅然绝然地走上了文学这条不归路。丁天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这个独一无二的人不能再被社会同化下去了。丁天要做一个独特的自己。
丁天的父母当然不能接受丁天的选择,他们试图
挽救他,给他联系了南京的一所英语专科学校。丁天在那儿只上了一年,那一年里丁天也并没有好好学习英语,而是整天泡在图书馆读小说,一套诺贝尔文学奖丛书让丁天更多地走近了很多外国作家。
一直到1994年,丁天在《北京文学》上发表了第
一篇小说。 丁天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偶青春》讲述的是校园里的一场青春游戏。但人们开始认识他,大都是因为2000年出版的恐怖小说《脸》--丁天说他是一个比较怕死的人,所以才写恐怖小说,为了探讨人死亡的意义。,这部作品甚至被奉为中国当代恐怖小说的开山之作。正当人们开始熟悉恶魔丁天的时候,他又以一本《我的绝版青春》成功回归到青春文学的路线。接着丁天出版了自己的作品:有青春三部曲《伤口咚咚咚》(改编自原作《玩偶青春》)、《像一场爱情》、《我的绝版青春》,《命犯桃花》,小说集《剑如秋莲》、《短篇集》,剧本《铁血青春》、《陈赓大将》、《莲花》等。丁天被媒体称为“70后作家领军人物”
著名作家徐坤等曾叹息,七零后作家最有希望的
作家,不是韩寒、不是郭敬民、不是张悦然,而是丁天,可惜丁天后期滑放电视剧创作泥泽,不能解脱,实在可惜。

顾坚,第一天学员间互相介绍,这对一般人多是客套语,可是顾坚却给我们讲了他的故事。他说,他是从农村考出来的,没考上大学对他是一种记得骨铭心的事情。获得进城机会的对于他来说是难而又难。他曾是一个中学的老师,结婚后六个月妻子就生了一个女儿。父亲说:“你给我生个孙子,我奖你两千元!”结果是他给父亲生了儿子,虽然拿到父亲奖励的二千元,自己却不但被罚二千元,还丢了工作。走投无路的他从此走向了经商之路。经商过程中打架、喝洒、交友、争地盘,顾坚最终获得成功,现在是一家女性内衣店的老板。赚了钱后,顾坚感觉空虚,自己毕竟是曾中学老师,怎么才能使自己和其它商人显得不同呢?顾坚想到了写书。

写什么呢?顾坚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初恋女友玉米(?)开写《元红》(元红是指处女血)。顾坚先是在当地网站后转到天涯网站然后再转到新浪读书。在新浪读书《元红》达到三千万的点击率。《元红》由十月出版社出书,已经多次再版,并有影视公司签了拍摄合同。

有一天顾坚的沙龙,我们女生向他提问,他所答非所问,只说美女令他心猿意马。他语无论次地说:我们班上的女生都瞎了眼,看不出他这个伟男,居然没有人来追他。说是他走到哪里都引起女人轰动。他说想想要当四个月的和尚,实在是无法忍受。

学员们都十分吃惊地望着顾坚。顾坚直指鲁院全体学生都要面对的一个似乎是谁也无法解决的原始生命问题,也是鲁院老师生命管理的焦点问题,也是鲁员学员生命内部的困惑问题。

春分晚会上,鲁坚的节目又是讲他儿子的故事。说儿子上课时想大解,便举手,可是老师不相信儿子要大解,结果就跟着儿子去大解,结果是儿子看到老师便无论如何也解不出来。

顾坚的原创故事总也似刚从地里拔出来的箩卜鲜淋淋的带着泥土的清香。

顾坚的原创故事刚听的时候总也不是特别好听,但是回想的时候总也是十分难忘。这些普通的细节,会一次一次闪动,带着灵性,让人感动,让人回味。

顾坚整个就像一个没有经过文明社会的杨州土匪。

你看他昂首挺胸正在走路,却突然出掌出腿打击路边的树或是电杆,且口中配合声响。

你看他站在那里,身上的某个部位会突然出来又进去,某块肌肉会突起又收紧。

你看他站在那里,身子和腿仿佛在用定力挖地掘根,带出一种拗和犟。

你看他明明是直直地向你走来,眼睛盯着你,因为太执拗,却出现螃蟹一般的横度,手腿更是出现蟹一样的弯度。从你的眼前斜斜掠过。你甚至隐隐听到他铁腿金爪的金属声。

你看他笑逐颜开地走过来,手中一个“树根烟杆”,却忽然把“树根烟杆”向他的下身移去。你看在晚会上,大伙轰轰烈烈,顾坚却孤独地一桌一桌寻找合歌《祈祷》的女伴,在饭桌间独自流浪,吾自伤感。

你看他和白院长照相,眼光却忽然没了焦点。你看他对施书记敬酒,脸上肌肉却在某一瞬间忽然向不同的方向乍出去。

你看他低头思考,头上的头发却草一般吾自起伏乱乍着,显出那么的桀骜不逊,更像他的故里施耐庵笔下的《水浒》草“漭”英雄。

你看他听别人发言,眼光斜望过去却如刀一般犀利,嘴唇斜感觉过去却像冰一种寒冷。你看他要么不发言,若发言一定气势如洪水,全部淹没为准则,泛滥成灾为满意。

他看到某个女子的某个部位好看或性感,会身不由己凑过去开玩笑,害得女生用包遮了自己的好看或性感部位又骂又跑。你看他形容一个男同学走路,说是他像一个女人刚被男人G过一般。有一天,顾坚吹牛说他年轻时很英俊,英俊得能把女生们统统吓死。有女生说:别把我吓死,就把你妻子和其它女生吓死就行了。顾坚说:包括你,统统吓死!

他的眼里,也会突然冒出一种伤感,一种忧郁,一种无助,一种孤傲,一种狂妄,一种执拗,一种自信,一种疯癫,一种深沉。

他诠释他自己:我经常的大事记不清,却清楚地记得一些莫名其妙的细节。

江西实践活动顾坚没去,写博客文章“两个人的鲁院”。我们问他干什么了,他说写了一篇好文章给鲁院出五十三位学员的书用。他说:“我的文章写的好得不得了呀!读了会把你们统统吓死!”

结业在际,顾坚似乎比谁都来得伤感,先把自己宿舍中的一切都拍了下来,放在他的博客中。似乎是鲁院的一切都让他不忍离去。似乎鲁院学生虽多可是唯有他不会记得鲁院的一切。

看来看去,还没被驯化的顾坚似乎比其它人更简单也更复杂!

其实鲁十一看表演的多,上演的少,而顾坚是少有的演员之一,而看顾坚精彩表演的人顶多!顾坚身上还保存着原生态的原始男性美,可是这原生态的男性美被又被一种现实的东西扭曲着,又被许多的原生欲望扭曲着或是扶正着。顾坚身上还有原始部落酋长一切异性都想占有的雄传野心和占有欲。又有表面屈服社会官场人场实则想见缝插枝顺性高爬的奴性。顾坚还保持着被雌性荷尔蒙吸得晕头转向的本能和本性,可是又有“商政联手”“官商同盟”的理智和大略,所以顾坚恐怖时总是同时被两种东西所吸引。所以,顾坚总恍惚在和顾坚打架。而被两种东西所吸引,贪心两种东西都想要都不肯失去,有时表现出来反而是梨鼻息失灵,于是成了原地打转的怪物。如同鲁十一多是看客,顾坚是舞台上少有的演员之一。顾坚的节目是上演自已和自己打的“皮人戏”。别说女同学男同学,别说老师导师,就连顾坚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个是皮人哪一个是真人,哪一个皮人是空人。就顾坚打得翻来覆去,顾坚打得大汗淋漓,顾坚打得肝胆鲜血涂地,顾坚打得死去活来,顾坚打得翻江蹈海,顾坚打得昏天黑地,全班同学只负责给顾坚当啦啦队。大伙儿齐击桌击凳欢声雷动风雪雷电。所以顾坚也是鲁十一的精彩。因为顾坚还保持着一个风雨雷电源的身份。老师说过,所谓文学就是对不理解的人和事做一种人性的诠释。不知道顾坚的《元红》《青果》将写的《黄花》是不是在试着诠释过顾坚真正自己,试着解剖过真正的自己。或只是为了文学创造一个并不是顾坚的顾坚。
麦沙是麦砂才合适--有一天我顺手写下台风麦砂,可是麦沙要求我改成上京麦沙。我说台风麦砂是你给我的感觉,上京麦沙何意?麦沙说上京是他出身或是成长的地名。而写麦沙不写麦砂是需要那个水的滋润。可是我还是改不过来,因为我感觉麦沙整个一个缺水的麦砂,改过去不合适。虽然尊重同学写成麦沙,可是心里拗着,总是不小心就把上京麦沙叫成台风麦砂。而且叫的同时感觉到一种台风麦砂登陆的悲壮。虽然在我的心里这台风麦砂不是从海上登陆而是内蒙古的大沙漠中的登陆。因为感觉他是一个骨子里走到哪里总想卷起台风麦砂的人,而不是博爱的平静的安分的人。感觉他说得对,对自己的生命的感觉也准,他的生命中是缺水,但是晚了,已经晚了!麦沙的生命已经干渴成砂,并不是变砂为沙就可以缓解的问题,而是要成砾成台风登陆的问题,而是要刮走人卷走人才能解决的问题。而是要把一切人还有物卷上天去他才感觉对劲惬意的问题。
而今天我网查了一下内蒙的上京城:上京城在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南。辽太祖命蓟州汉人康默记董理修建,一百天建成。城墙高两丈,幅员广二十七里。城北是皇城,墙高三丈。皇宫南门为承天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城南是汉城。有市肆交易
而我想这个上京城如果仍真的存在,也一定因为缺水而荒芜着。一如感觉自己看缺水的麦沙。而麦沙在将沙化的恐怖中窥伺京城,让整个京城也恐怖起来。现在内蒙的不允许牧民在草原放牧,改千年放养为圈养,原来都是为了防一个小小的台风麦砂在北京登陆而且长驱直入呀!
麦沙的父母亲居然比我们的父母大了很多。原来麦沙的父亲曾经在东北军少帅卫队。原来麦沙是老儿子。生麦沙时父亲已经年过半百再过三岁,已经53岁了;母亲已经年过不惑又过二岁,已经42岁了。
原来麦沙是父母晚年生出的宝贝老儿子。千般宠爱万般疼爱为一身的小儿子。
而小儿子的特别之点在于:严重缺钙且野心勃勃。这些麦沙都严重具有。
麦砂这会儿正在悄悄地打枪不要地做台风上京麦沙号从内蒙大沙漠登陆前的各种秘密准备工作。比如他装成乒乓教练,实则是心有旁骛,想培训死党;比如他装成茶道爱好者,在鲁院大堂中摆出阵式,实则迷惑众生,寻找同类;比如他偶尔扮成酒客,实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为吸收“地下党”;比如他假扮主持人,其实只是实验号召力,好在关键时,让同学们中某些成他的死党;比如他装出友好,把同学们请来请去,其实在饭中都下了迷魂药,只是量不多,慢慢下,只待某天全体放倒,为他登陆打下伏笔;比如他装拉手风琴,实则是笑倒众生,好由他龙卷风来时将大伙儿统统卷走。鲁十一师生们可要提高警惕了:麦砂在为“台风麦砂”从内蒙大沙漠登陆做准备呢。他是在准备具备杀伤力的石头、沙砾呢!一定警惕别成为石子、沙砾,更不要莫名其妙在毫不知情的前题下成为麦砂卷人吸物的道具哟!

吴文莉,吴文莉是西安的画家兼作家。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她赞扬我这个走廊歌手:“唱得太好听了!”我抬眼望望她,只见她椭圆形的脸,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梭角分明的小嘴,卷卷的披发。说话声音也是小而细柔而美,完全是经过文明社会净化滤化过的,不似我们总也带出山野味,不小心暴露自己是个原始人。我心想,叫个吴文静还不错。

有一天看她的画。她画的是观音菩萨(?)。那菩萨因为到了吴文丽的笔下也显有一种惊人的静幽的唯美,在那样静幽和唯美的线条中,观音菩萨居然有了一个风中雨中的动感,仿佛整个的身子将呼之欲出。

以静至动,以动止静。

再看吴文莉画的山水,首先的感觉是唯美,接着就感觉有一种“文静的动感”,仿佛那山那水那云那雾,整个儿动了起来,且有一种忽之欲出的气势。

而我这才发现,静是表现动的最好的方式。这静苑如黎明前的静极。这静极,让人想起诗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静极,让人想起山洪将下来前的深潭,这静极让人想起海啸将至的海面。

有一天吴文莉说她写的一长篇小说,在西安广播台用方言播出反响很大。

有一天,吴文莉说她的那部小说某文化公司买走,准备拍成电视连续剧。

吴文莉谦虚地说:“能签拍不是我写得好,而是沾了题材的光!现在‘走西口’‘闯关东’之类的题材火,我的题材属于这一类。”吴的题材好像是河南人落脚西安的故事。

总也是看吴文莉一会儿出去裱画,一会儿也出去做框。

鲁十一请来的老师讲课,我总是希望请老师题字,和老师合影,吴文莉总是喜欢送自己的作品。

鲁十一导师驾到,吴文莉总有是有备而至,不似我们只带了一个人。

吴文莉出门去会客,总是一会儿给这位送一本画册,给那位送一幅画。

感觉这个文静的小画家不仅写文作画,而且还勇敢地有条不紊地、平心静气地、大气天然地经营着自己。

(链接:吴文莉创作的长篇小说《叶落长安》是一部描写西安城内平民生活状态的城市题材小说,这部24万字的小说以西安为背景,描写了郝玉兰、梁长安等河南籍的外乡人群的生存,在西安五十年间的艰辛生活和融入这座城市的过程。吴文莉用了八年时间创作这部作品,她将西安城的风貌人情融入小说,先后写了上百万文字,四易其稿,最终删订成现在出版的这二十多万字。《叶落长安》于2007年2月复印发行,一经问市就引起了文学界和普通读者的高度关注。仅半年后,出版社就应国内各书城的订货要求对小说就进行了二次印刷,取得了极大的社会影响。

《中国图书商报》在“2007年中国类型原创图书TOP10” 长篇小说类图书的评选中,吴文莉的《叶落长安》荣登第二位。2008年3月,吴文莉的《叶落长安》获得西安市文联第二届推新人出新作活动“双新奖”。陕西人民广播电台故事广播将《叶落长安》录制为方言小说连播,将于近期播出,这是故事广播继陈忠实的《白鹿原》和叶广芩的《青木川》之后,推出的又一部方言小说力作。

毕业总结/吴文莉

京城东郊,荒杂之地有一宁静大院,闹中取静。方石为柱铁艺为门,曰鲁迅文学院,中国作家培训基地也。

未曾成为鲁院学员之时,常闻此乃中国文学之最高殿堂,亦有文学黄埔之称,心下颇不以为然;直至沿苍松覆盖之路徐徐入校,见鲁迅丁玲胡适等大文豪之铜像穆然墙上,清风硬骨,文人气息,方顿然有敛心肃敬之感。

不出十日,授课教师课表与同学名单皆已在握,几节课上罢,心内惊呼,果然水准不低!文学之饕餮大餐从此开宴,各类艺术课与沙龙充满所有时日,深觉过瘾。偶尔亦觉后惧:若当时未能来鲁十一当一小徒,此等美味又何处觅得?惶恐之余便愈加用心,每日赴五楼课堂如登佛堂,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懈怠。时常有课上罢,大家意犹未尽,同窗们谈论一二,和老师请教再三,愉悦之心难以言表;偶有大失水准之课,待老师身影刚一消失,众位师兄妹失望之余便鼓不烂之舌,历数其不妥观点,言语刻薄尖利,仿佛人人皆可登台为师,反反复复,方知此乃求学一乐也!

一百二十天过眼去,却不似云烟,落下厚厚一本课堂笔记,闲时细细翻看品读,自知未曾虚度鲁院时光,若言总结,收获有三。

从事绘画多年,只有《叶落长安》问世,二十七万字乃我所有文学努力。未和同窗们同居一堂求学之时,当写作为爱好,只做画外之情感渲泻而已。如今,耳闻目睹同窗们视文学为生命而创作,老师们倾其才学苦口婆心教导,不禁心里愧然,不敢再以懈怠之心对之。时常吾日三省吾身,自问:如何敢不努力写作?放眼观之,水平高于自己之同窗仍笔耕不辍,恐有生之年总望其项背,想来不免失落。又见才华不济之人亦在勉力写作,自己又怎敢恃才生惰?于是从此视文学为人生理想,此乃鲁院收获之一也。

人思则不怠,于是,将多年构思重新整理,潜心写作。三十六天废寝忘食,昼伏夜出,时光颠倒,饿其体肤,苦其心志,直至精神几近崩溃,于全体师生同赴江西社会实践之前夜,终完成十二万字长篇小说《叶儿飘零》。放笔之时,恍然如隔世。此乃鲁院收获之二也。

提及鲁院,心内尽是众位院长和老师之音容,种种言谈教导,细心工作,课堂之上妙语连珠,真知灼见,想必多年之后亦难忘却。言及同窗,一时间,大家激情豪迈之事皆涌上眼前,这位学兄酒后狂歌,那位学兄苦练乒乓,夜半嚎叫,酒桌猜拳,弹琴唱歌,深夜爬墙,皆我等熟视无睹不以为然之举也。鲁十一精典语录之多几乎能整理出书,玩闹笑料更堪比天桥。数月之中,时而见某君目光呆滞,眼肿脸胀,顾左右而言它,众人摇头叹曰,可怜!必是文章还未写完矣!时而见某君欣欣然神采飞扬,旁人道,定是才回家探亲回校!问之,

鲁院韦野

在风雨中长久搏击 /惟有你/乡村 才飞得格外高远/以仰视的角度看你/振动翅膀/钩形的嘴/够得上/飘荡的险壑深沟//在一个黑点聚焦/乡村的英姿/携带最重的身子/热热的/盯你盯得很疼//最终 你高过天空/以一种蓝色/覆盖乡村 万千仰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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