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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散文诗
发表时间:2008/10/8 21:32:45     文章来源:原创          浏览次数: 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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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
乡愁似茧/将伊紧紧包裹/走不出的,是故乡的羊肠道/踩不平的,是故乡的祁连山/转不出的,是故乡的土庄廓。
乡愁似茧/将伊紧紧包裹/走不出的,是自己的依恋/踩不平的,是自己的思念/转不完的,是个家唱下的牡丹
  • 注一:个家,青海话自己。牡丹,是山歌青海花儿中的一种
冲浪》
还记得吗?第一次去那小小蜗居,那属于你也曾片刻属于我的平静一隅,你的书架上有一只海螺,一只好大的海螺。
“听说,把海螺放在耳畔就可以听到大海的涛声?”你不回答,只是拿起海螺,用手试了几下,轻轻递给我,然后用那么一种目光凝视着我。
那是一种遥远的声音,从海螺的心中传出。先是朦朦胧胧的,慢慢地能分辨了:那是风的呼啸、浪的冲击……大海的味儿缓缓向我围来,最后我仿佛置身于一片蓝色之中,我分明看到了一叶小舟,出没在风浪之中………
那会儿我没见过海,那海的涛声是梦见的。那是我自己心中的海。
这回,我从海边回来了,带着海的咸腥味儿,还有一只海螺,一只被大海的白浪推到我脚前的海螺。那一刻,双手捧起它,竟像捧着自己的生命。却何曾想已不能再去你的身边,不能再听你讲大海的空阔、大海的寂寞、大海的忧患、大海的愤怒、大海的欣喜……
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大海的故事………
是我光脚在沙滩上跑得太远了误了归期,留下一份化不开的离愁?是我在海边觅寻太误了归期,留下一份理不顺的怨怅?
记起了,你曾说你向往着一个蓝色的世界。你说蓝色是雷电风雨,蓝色是惊涛骇浪,蓝色是深邃莫测………哦!那是一抹相思的色彩。把海螺轻放耳畔,这回是一片真正的海向我走来。“哗—”“哗—”呵!就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那连绵几百公里长白色浪潮的涌动,一排接一排;那浩浩几千公里长苍茫画卷的变幻,一幅接一幅;那纵深几万公里的恢宏气势的倾泻,一梯接一梯………那海的呼吸连着天,连着地,连着宇宙。而自己站在海的面前显得那么小,那么小………那一瞬,方懂了,自己二十多年风风雨雨所寻求的是什么!还懂得了,为何只望了你一眼,还没讲便有泪水缓缓儿一次一次涌出………终于懂了,你是属于大海的。你注定会像大海般深深地恋着,却要把细浪抛向沙滩,把多情的贝壳留在岸边。
六年前,为怕离别,你独自踏上了西进的旅途。这回,可是为了难忍别苦,你又独自踏上了远去的列车?你不够苦。叹息吧!你终将属于时代,这个不安分的弄潮儿!你注定要去闯世界,在黄与黑织出的浪中做一叶冲浪的小舟。
对了,是你说的:“我就是那一叶冲浪的小舟。”
…………
海螺、大海、梦般的呼唤。
夜,悄悄降临了,那海螺竟然玉石般通体透亮。呵!这是只“夜光螺”!我把它轻轻放在耳畔,大海又向我涌来,苍茫雄阔;那一叶小舟出没于风谷浪尖,冲破远方那透明小舟,飞过那透明的帆影,绕过一轮透明月儿,推去那透明的小岛,冲出一条天与地的界线………
启明星升起了,又当启程了,我对着海螺轻轻呼唤。我那遥在天边的人儿,可否在梦中,命起放在书架上的那只海螺,吸到我轻轻地、轻轻地把你呼唤………
《几何课》
轻盈盈走进闪烁着晶亮星星的教室,情悠悠拿出金色塔、地球、心的模型,神秘莫测的宇宙蓦地向我伸出大手,索取那几十颗慧黠的渴盼的眼睛。我禁不住打开心灵的窗户,那些眼睛便争相能出窗口,变成几十颗美丽的探索的行星。留给我一些深蓝色透明的乐音。
这些好奇的眼睛,遨游在广漠的星空。多么有趣的一维空间!多么神秘的三维苍穹。
一个星星奔向太空,画出一条绵邈的曲线;无限长的曲线在空间中旋转推进,便出现一个一个美妙无际的曲面;点线面魔术般变幻,奇迹般织出宇宙中所有的空间体形。
我拿起魅力无限的几何望远镜,觅寻那几十颗几百颗飞向睛天的星星……
《丢失的故土》
这些日子,总恍惚有片土地在我的感觉里蠕动,像个十百千万亿个未出土的春茶芽芽。
这些日子,总仿佛听到露珠轻轻的滚动声,像那片土地轻轻的轻轻的呻吟,像草丛中藏着个十百万亿个用腿摩挲着翅膀的蚂蚱。
在那大蒿草紫花针茅的的摇曳声中,我渐渐听到了那被遗忘的风琴声,渐渐地分辨出,那片风琴萦绕的土地,原来是被我丢失了很久很久的土地。
是的,在我拾起那片丢失的故土时,我便知道了,知道了我拾起的不只是我自己而是许许多多像我这样命运和命运不同但也感到丢失了故土的孩子们的困厄压抑痛苦和迷惑。
我拾起了!拾起了陕南那片坐落于大巴山区的土地,于是我手里就有了个十百千万亿朵新新鲜鲜的紫阳茶花,我把它们混在青海高原雪野上那些镶有冰花瓣儿的白色雪灵芝、马仙、红色水柏枝里面,我就可以把它们献 给所有的拥有了故土也有拥有的真诚的朋友们了。
《堤坝》
渴望山的激情,涌来,泊在她的臂弯。
苦苦地,捧出河的粗犷,豪放。胸前挂满长长的泪。依旧,霸守着,那是一汪属于她生命的全部内容,尽管,忍受与存在是霸守的真正内涵。
用力蹬地,双脚深深嵌入泥土,唯剩上身露出地面。脚步和地球一般沉,一生只站着一条线。
下游,无数堤坝,等她唯一的河——倘若一切都流成千古悔恨。
总也有一种违心的坚强支撑着,收集一些碎石,沙袋,木桩在胸前抵挡。
生命的旅程就是霸守的旅程。
头,越垂越低,仿佛在请求,水的原谅;仿佛在劝说自己万劫不死的灵魂。
永远只能守住河水的一面,河的其它面却离她越来越远,不能也不敢拥揽。只为了她的期望只能有一个面,河水的期望可以有许多面。
那守住的碧波万倾,悠悠帆影是用宋吸引游人的。那飞来的黑颈鹤,她咫尺天涯一般。为什么守住就无法得到?为什么得到就守不住?为什么不能像水一般富有激流,怀有希望,爬上草坪……冲破,再创一个自我……
——承受得越多、越久,越让人羡慕, “人不都是生活在生活之外。”
——不可超越就是一种魅力,堤坝的魅力。
——拦的痛苦越深,便越丰满。
头埋下,耳朵还浮在水面……
一边是怎么也喝不下的水,一边是皮肤干渴症,千万张小口,对太阳残喘。
一切都从一边压来,顾不得衣衫滑落,飘一夜尘埃,赤裸一个苍白的脊背。
风沙抽打的是自己与别人都看不见的背,一切都从一面压来。
她不仅是堤坝——被超越蕴育着一场灾难。她是什么?只是灾难的一条界限,只是庄廓的土墙,只是小城的樊篱。
她是什么?只是山屈服的自然流向;只是捧起泪水的一双手;只是河水积累理智,蓄积力量勇气的一个港湾;只是树林放飞大海风筝的地面站。
岁月,只洗刹一个思绪:明日,山洪。将怎样守住那“属于”她的一切?多少回从梦魇中吓醒:富有和贫困同样使她惊恐不安。
她是什么?大山的女人?长城的连手?哦!中国的女人!
比苦真苦呵!拥着一个丈夫大山!真累真累呵!她要拦住丈夫大山,一个要走出世界、超越一个世纪的男人——那条执拗到不听任何人劝阻的黄河,似千万匹揪住缰绳扬踢嘶鸣的野马。
以娇小霸守着,那是属于她全部生命的全部内容呵!怎么才可以不拼了命,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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