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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差点上朝鲜战场
发表时间:2008/12/21 16:32:45     文章来源:网      文章作者:资料     浏览次数: 3005
 
 
竹子点评:当年的毛高畴差一点上朝鲜战场。
毛高畴接到抗美援朝的军令,55师163团从镇巴集中西乡,千里行军到宝鸡。
有一天半夜,毛高畴们期盼的军令声终于响起,毛高畴和战友们一跃而起,穿衣系带,装牙具打行李,几分钟就排好队,几分钟就就悄无声息地上了一辆辆长长的的闷罐车,开往朝鲜战场。
走着走着,毛高畴忽然想起自己被战友们称作"毛小军师",毛小军师当主动了解情况呀.毛高畴便把眼睛往车厢缝中一兑,然后使劲望出去,观察北斗星.毛高畴忽然有了重大发现:列车行驶的方向不对:不是朝东北,而是朝西北。毛高畴心里纳闷儿。
就在这时,火车到达林家崖子,首长们才来通知:不是上朝鲜战场,而是到青藏和驻守青藏的一军换防。一时间,战士们牢骚一片,怨怅一片。这时首长们才来做简短动员。怕战士们想不通,部队的宣传员们又来“打竹板响亮天”。
当年,从毛高畴的籍贯紫阳县上朝鲜战场的有一百多位战士,死伤多达六十多人,好好回来的只有三十多人。
毛高畴不但不为这种侥幸而高兴,而是为没上朝鲜战场而郁闷。
就算是许多年后,毛高畴仍为准备几年仍没能上朝鲜战场遗憾不已。当然毛高畴的战友们也为没能上朝鲜战场遗憾不已。当时,只要是上朝鲜战场的部队,军备大大提高不说,连吃得饭都比其它部队好,甚至连抽的烟都比其它部队好。不慕牺牲受伤多少,却慕抽的烟有多好,这事儿想想也很好玩。
在毛高畴的心里他真的是一个隐藏的"毛小军师",只有在战场上,他的"毛小军师"地位才能显示出来,他才有学有所用,练有所用。
毛竹收集以下资料,是因为抗美援朝和爸爸毛高畴的故事息息相关。
毛高畴虽然没有上朝鲜战场,可是他的同事、玩伴、战友有许多上了朝鲜战场。
链接
朝鲜战争:志愿军战俘归国内幕
2007年12月04日 07:34《湘潮》

 

朝鲜战争中,志愿军在冲锋

朝鲜战争期间,停战谈判经过了漫长的24个月,其中19个月是卡在了俘虏遣返问题上。因为美方在俘虏问题上的无理和蛮横,使双方达不成协议,战争只得继续。按当时任周总理助理的乔冠华讲:“我方为了争取战俘问题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决,硬是同敌人多打了一年多的仗。”整个朝鲜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被俘2.2万余人(朝鲜人民军俘虏另计),谈判后期,美军为甩掉包袱,将志愿军1000多伤病员战俘遣返。其余的战俘,根据朝鲜停战协定和《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规定,经我“中国人民志愿军解释代表团”的争取、志愿军战俘的坚决斗争,约6000人返回祖国,未回祖国的1.4万战俘被挟持到台湾。不久前,我采访了抗美援朝时期担任第六十五军一九三师政委的贺明,他在朝鲜停战协议签订后,参加了志愿军战俘的接收工作。在沉重的交谈中,我们揭开了历史这沉重的一页。

积极争取志愿军战俘归国

1951年12月,朝鲜战场停战谈判进入第四议程——关于遣返战俘问题。我方谈判代表团很快阐明了自己的立场,按照《日内瓦战俘公约》中“战争结束后战俘应该毫不迟延地释放和遣返”规定的办。

美方代表虽未公开反对中国和朝鲜的立场,却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在回忆录里说得明白:如果把包括投降在内的战俘送回“铁幕”,将来发生大战,无人逃亡。他还认为,战俘一旦不再回到共产党阵营“是对共产党有威慑作用”的。美方不愿意遣返战俘,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要把这些人补充到朝鲜李承晚和台湾蒋介石反动军队里去,以加强他们的兵力。

由于美方故意设置障碍,战争双方战俘遣返的谈判漫长而艰难。他们先是从技术层面进行破坏,经常擅自宣布休会,使谈判无法进行。在双方提供战俘资料时,战俘数字4次无端变动,最多时11.6万人,最少时7万人(含朝鲜人民军)。从1951年12月1日谈判进入第四议程——关于战俘遣返问题,到1952年11月,在将近1年的时间里,几乎没有达成任何有意义的协议。战俘问题,成了停战谈判的难点。谈判中美方公然违背《日内瓦战俘公约》的基本原则,提出“一对一”、“自愿遣返”等方案。(中朝军队俘虏联合国军1.15万人)他们的荒唐方案,遭到了中国政府和朝鲜政府的当然拒绝。

谈判不成,接着打,战场上分高低。我军从1952年9月18日起,发起了对敌反击作战。是役,我军与朝鲜人民军一道,歼敌2.5万人。此役不但重创美军,也引起了美国朝野哗然。1952年10月,艾森豪威尔在竞选总统中宣布,他当选后,亲自到朝鲜结束朝鲜战争。结果,他当选了总统。

就在艾森豪威尔竞选总统的1952年10月,美军开始夺取上甘岭、五圣山。结果,上甘岭成了美军永久的伤痛,一个3.9平方公里的地域,美军投入6万多兵力,300余门火炮、近200辆坦克、3000余架次飞机,血战一个多月,炮火将山头削低了三四米,竟然拿不下来。至今上甘岭战役的沙盘,依然摆在美国西点军校的教室内,供各级指挥官、学员及专家研究,力图诠释这个难解的谜。

冷暖人生: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凄凉回忆
冷暖人生: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凄凉回忆
2007年12月04日 08:16凤凰卫视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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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宏图

五十年前几百万各种肤色的军人汇集在一条叫做三八线的狭长地带,彼此倾泻着钢铁和炸药,这就是在世界的东方爆发的朝鲜战争。朝鲜战争当中,有二百多万的军人和平民丧生,他们或成为自己民族的英雄,或被叫做屈死的冤魂受到人们的祭奠和同情。然而其实这个战争当中还有另外一个群体,无论是死去的还是活下来的,只要他们被划为这一群,他们就很难享受这份殊荣,他们被称做战俘。

朝鲜战争当中,志愿军战俘有两万二千多名,其中六千六百七十三人在战争结束之后返回了祖国大陆,而有一万四千多人被送往台湾。比起那些在战俘营里殊死搏斗最终回国的人来讲,这一万四千多去台湾的战俘,他们的命运其实绝少有人提起,而在我们曾经提到的那些战俘营里的斗争故事当中这一群人也不过是一些模糊的或者我们愿意忽略的背景。那么他们是不是懦夫。他们究竟是不是叛徒?就此一别之后,他们还能不能走上回家的路?我们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冉宏图就是其中一人。 

冉宏图八十三岁,去年在台湾办理了相关手续,回到大陆定居,现在和侄子一家住在宜昌郊外的一个小山村。冉宏图祖籍四川云阳,一九四二年的春节被保长抓了壮丁,一根绳索让他离开了家乡成为国民党军队里的一名士兵。我们的来访让老人的记忆又回到了那段烽火连年的岁月。

冉宏图:被抓走那时候哭了几天,把我抓到乡里,去了三天,关了三天三夜。前后人押着就送我去当兵去了。

一九四六年,冉宏图在团长张剑秋的带领下全团投诚并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一九五零年六月二十五日,朝鲜战争爆发,冉宏图所在六十七军二百师六百团于一九五一年六月突破联军的封锁跨过鸭绿江,踏上了抗美援朝的征程。

冉宏图:那么粗一个口袋,那么长围在脖子上,八个手榴弹、三百发子弹。班长背一个大锅副班长背一个小锅,中间组长也背大锅小锅,辣椒生姜酱油盐巴都要背着,花生米也要背着,辣椒面也要背着。晚上行军,白天不敢走,在树林里面躲着。不准你冒烟,一冒要是发现了那就是死路一条,不管你有人没有人那个海岸炮就往那个岛上打。

随着战线的延长,志愿军供给线被联军封锁,志愿军战士只能依靠随身携带的口粮自给自足。一九五一年九月二十一日,美军联合李承晚部队以四个师的兵力,以飞机、大炮、坦克时向六十七军坚守的沿三八线二十五公里的正面防御阵地发起进攻。经过了十多个日日夜夜激战双方伤亡惨重。冉宏图所在的预备队最后也冲上了前沿阵地。

冉宏图:一上去我们那个班就去了一半,班长和组长当时就打翘了,我们就只有进入掩体。有一个雕堡口,那个雕堡口做得很小,做得不理想,打过去都是平的,你打下一点打不到,你往左边右边也打不到。

在飞机掩护和步兵 工兵伴随下,联军一面以阵地上的火炮和坦克炮进行密集射击,一面沿山路迂回割裂志愿军前沿各个高地的防御阵地,再由其步兵进行“逐山占领”。冉宏图和他的战友最终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冉宏图:我那个弟兄说班长这样子不行了,我们是死路一条,我们不如放下武器。我说你胡说,‘你出去,你不出去我就把你打死’。他说,‘我走’。我说,‘你走,我可以替你报仇’。我就把他打死,我也不会放下武器,不会轻易让你把我抓走。结果说着说着,枪伸进来了敌人的枪,我还没反转过去,枪响了,把我的腿打得鲜血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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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战结束后,交换俘虏场面

冉宏图出身农民,从小他说他根本没想到过要当兵,当年在村里已经定下了娃娃亲,那时候他全部的梦想就是娶妻生子,守着自己的家,守着自己地。让他没想到的是自从十七岁那年的某个下午被抓了壮丁,这一别会是如此的漫长,遥遥无期。他参加国民党打过抗日战争,解放之后又加入解放军,朝鲜战争爆发他又成了志愿军。青春岁月始终是在战场上度过的,一不经意间就成了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但即便是这样,在他十几年戎马生涯当中他有过种种揣测,想到过会流血会牺牲,甚至想过在异国的土地上迷了路,可能被人们说成失踪,单单没有想到过会做俘虏。也没有想到过,会被一支外国的军队抓了去。战俘这两个字为冉宏图的军旅生涯下了一个他无法接受的定义。

朝鲜战争中,联合国军在朝鲜最南端的海港城市釜山及巨济州海岛上修建战俘营,用于关押十七万中朝战俘。一九五二年十月,冉宏图被押送到巨济岛,以七一八七三三号战俘的身份被关进八十六联队二中队十二小队的战俘棚里。

冉宏图:那个后方部队接受的那些小子不是东西,天天晚上打,把老子吊起来。你是不是共产党,你是不是个干部,你是个什么人物,你是个什么阶级,你是什么部队,你讲也打,不讲也打。都是十五六岁的、十七八岁的,冻死的人上千、上万。你还没看到,想到掉眼泪,还有很多女同志。

一九五一年七月朝鲜停战谈判开始。针对战俘问题,中朝坚持按日内瓦战俘公约无条件遣返全部战俘。而美方为达到丑化共产主义等政治目的,坚持“自愿遣返的原则”。战俘问题成为停战谈判争论最为激烈、拖延时间最长的一个问题。停战谈判开始后,美方在战俘营大力推行“情报和教育计划”,“以俘制俘”扶持反共势力,台湾也先后派遣了七十五名特务进入战俘营建立反共组织、诱导,迫使尽可能多的战俘拒绝遣返回国。

冉宏图:为什么叫战俘整战俘呢?他有旁边人指挥,你不整也不行,就拿硬刷子来刷,在脚板心刷,你不承认要你笑死。这个办法过了整的也不服了,那天晚上就要下毒手了。挖的厕所跟我们这个房子一样,口子有那么宽,刚好可以解手(上厕所),越下去就是这样下面宽,上面的口子那么窄,都是封死的。你知道里面埋了多少人,晚上天一黑就把你的嘴巴一捂,就把你往那个厕所里在塞,是我们亲眼看到的。还有挖心挖肝的呢,挖着给你吃掉,掏心挖肝、包人肉饺子。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诞,尤其是发生在有联合国管理,重兵把守的集中营里,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然而当年在战俘营中确有其事。为了阻止战俘回大陆,有一个叫李大安的战俘带着一批台湾特务、一批战俘营里的变节分子对志愿军实施了灭绝人性的打击报复。仅仅四月七号到八号的一夜之间就有九十九个人惨遭杀害,有三百人被割肉挖心。几十年之后,那一段恐怖的日子仍然像一个挥不去的恶梦让冉宏图每每提到每每老泪纵横。因为也正是从那一阵子,他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在两万两千多名志愿军战俘当中有参加过革命多年的党员干部、战斗英雄,也有解放战争当中起义或者是被解放的国民党官兵,有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也有混入志愿军队伍当中的国民党特务、地痞流氓。面对着死亡和白色恐怖,他们有的用生命捍卫着自己的信仰和尊严;有的和台湾派遣到集中营的特务同流合污;有的浑身发抖、暗中流泪;也有的面对着一身的反动口号不知所措、六神无主。冉宏图承认,他是这最后一种。

他在心底里其实非常敬佩英雄,他说他自己多么希望能够像他们一样为着某种信念忘却生死 超越生死。但是更多的时候,这个连小学也没读过、连封家信也不会写的普通士兵意识到的只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他在责怪自己,但在未知的命运面前他变得那么得无奈、那么得无力。

一九五四年元月二十,一万四千九百名志愿军战俘被美国第七舰队送往台湾。同样是离开异国他乡,同样是回到自己祖国,这一万四千九百名战俘与六千六百七十三名回到大陆的志愿军战俘却有着各自不同的心境。因为年龄、出身、信仰,他们做出各自不同的选择,因为这次选择他们有了各自不同的命运。

冷暖人生:一名流落台湾志愿军战俘的凄凉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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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战结束后,交换俘虏场面

冉宏图:从韩国到台湾运走的时候有的偷着就跳船、跳海了。他说‘我去到台湾也是死,我回到大陆也是死,我干脆死到海里算了’;他说‘我知道,我也了解部队的情形,没有办法交待,死路一条,今天刺了一身字回到大陆去也是死,那我干脆去到台湾,去了台湾想法不一样、变了的话,我还是死了算了’。我说‘你不要那样想,不是个办法,我们活一天看一天,究竟看一下是什么样的情形’。不听劝,你怎么拉得着,他头一低就跳海了。

两万两千多人,在分别的那一刻因着不同的选择彻底登上了两条不同的轨道。当运载去台湾的战俘的船只和运送回大陆的战俘的车辆驶向不同的方向,这两万名战俘的命运也从这里分道扬飙。未来的日子当中,如果说还有什么共同的东西,那或许只有一点,就是他们曾经是战俘。这共同的起点将永远被标记在他们的身上。

冉宏图抱着活一天看一天的想法,最终活了下来。为了种种政治目的,台湾当局并没有实现他们的诺言,允许这一万四千九百名战俘回乡务农经商。冉宏图被迫再一次扛起了枪,由一个志愿军战士变为国民党军人。冉宏图在国民党军队里,口是心非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每天喊着反攻大陆的口号,但并不相信国民党真的有这个能力,他选择沉默只是为了生存,为了平平安安的活着。

一九五八年八月二十八日,福建前线万炮齐轰。火光烟雾之中,从前线传来的一些消息让冉宏图难以平静。

冉宏图:第一次就炮战,有的会水,跑了。带着美国鬼子的步枪、自动步枪,连枪浮水游走,浮到厦门跑掉了。有一次我也想要干那个事情,我带的冲锋枪,我可以把船头控制。那个连长的传令兵和指导员的传令兵是一个人,是江西人,就跟我讲‘人家报告了,说你有行动’。我心里就知道了。我说‘什么行动’。他说‘驾驶班的班长、第一班的班长跟连长指导员报告说你有投降的举动’。我说:‘你怎么听到的’。他说:‘我跟连长倒开水拿香烟的时候,第一班班长叫刘承林亲自跟连长、指导员讲的那个话’。我就警惕了,以后也不叫我押水运就让我调回去换班。  

频繁出现的逃跑事件让国民党当局意识到加入国民党军队的志愿军大部分人在曹营心在汗,他们并没有被完全改造好。于是针对战俘,国民党开始了新的政治攻势。

冉宏图:他要我参加他的组织,我说我不参加。指导员找我个别谈话,要我讲原因。我讲不出什么原因,我说我是共产党员就不能参加国民党。他说你们来的时候脱离了,你不参加,你没有希望了。我说没有希望我也不后悔。所以过那个生活够黑暗了、够羞耻了,他不说你是中国人,(说你)是战俘。他说我们都是坏人。

好人、坏人、中国人,来到台湾之后冉宏图内心始终被这些混乱的概念纠缠着,他再也无法给自己下一个定义。他来到这块陌生土地的时候已经知道在家乡父老面前没有做一个好人的机会了,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到了台湾他依然还是个兵,依然背负着战俘的标志,依然还是别人口中的那个坏人。他自己明白,他没有超越一切的勇气,不可能改变眼前的一切,但他在放弃升迁、拒绝加入国民党这个问题上总算让他自己体会到了一点点自尊。可能正是这残存的一点点自尊让他还觉得自己不是个彻底的行尸走肉,他还活着;但也正是因了这点自尊,他依然痛苦、无法安宁。

冉宏图在台湾的所见所闻让他心灰意懒,此时他以不在关心政治,不考虑自己的前程。每到清明节前后,他总是面对着大海,故乡成为他唯一的牵挂。

冉宏图:在台湾烧纸,晚上做梦都想到想到母亲,想到弟弟,现在还在想我爷爷、我奶奶他们,也想邻居、我的家婆。我现在回想那个面容,现在看都一样;听到哭的声音,上气接不到下气。见到我婆婆的面容就是不讲话,那是个梦。那个时候我们说回不来大陆,干脆死了算了,来了台湾还受了很多折磨。往床上一躺,那个脚就把扳机扳着,枪抵着胸口。我跟他们讲了好多次,我都没有自杀,只能够晚上掉眼泪。我说我还要活下来,回来看一下,对家里有一个交待,活不下来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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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战结束后,交换俘虏场面

冉宏图一辈子当兵,国民党兵、解放军、志愿军、战俘,被迫去了台湾,又在那儿当了二十年的台湾老兵。一九七五年退役的时候,他已经五十开外,仍然是个小兵,军衔中士而且孤身一人。冉宏图说他不知道这一辈子究竟是怎么了,好像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控制着,从来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人生,似乎就是抓壮丁的那一个下午改变了他所有的命运。他不知道应该怨谁,或许只能怨恨他所在的这个年代里太多的战争。当一切都破灭之后,对冉宏图来讲只有家乡还依然真切而且竟然变得越来越真切。他在家订下的那个娃娃亲早已经杳无音信,可是他依然日思夜想着那个他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因为父母死后这个女人已经成了冉宏图唯一拥有的具体的思念。

冉宏图:很多女孩子的父母只要你叫我个妈,喊一声老子,三层楼的房子我给你,多少田地给你,我都不搞。我说我家里有。台湾的叫我们老顽固,他说你还这样子想,你回去你做梦。我们是想回来,想到回来看一看。

随着反攻大陆的破灭,很多台湾退役的老兵对叶落归根、荣归故里也漫漫地失去了信心。冉宏图退役后,靠微薄的退休金一个人生活。此时,一些偶尔从街头巷尾听来的小道消息会给冉宏图带来些许的安慰。

冉宏图:偷渡,上船偷渡,朝菲律宾。有钱的私下给人家塞腰包买通,从香港转回来或者从印尼那边那样转。跑回来的不回去了也有,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人也老了、退伍也没有钱,你叫我们怎么去过日子。有的就想不开就自杀了。我这一辈子我说我要扛下去,我说我们只要身体好、不生病,活到有一天。等到今天,结果我的话实现了。

一九八七年底,台湾当局开放台湾居民赴大陆探亲。长达三十八年之久的两岸同胞隔绝状态被打破了。然而冉宏图却不能回家,他囊中羞涩也没有亲人和朋友资助他回大陆探亲的路费。

冉宏图:想回来没有钱就必须要赚钱,打那个工。开始语言不通,那是相当辛苦,相当受人家的歧视。我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就在水里泡着,擦去擦来的,洗胶袋。我的手为什么起那个点点,一个是我下来打工受不了。晚上就睡觉,没有铺没有地方睡,我们就上楼梯口、在梯子旁边,睡在角落里。人家说你还这样做啊?我说我没有钱,有几个钱想回大陆。他说你在做梦。我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赚钱,弄几个钱,一心想回家来看看自己那块土地。

从十七岁抓壮丁,一别几十年,冉宏图再也没有回过家,虽然天天念叨着回家,但真的想到回家他的心情仍然很复杂,既急切又有点担心。担心回去无颜见江东父老,而且跟在别人后面喊了二十几年的反攻大陆,他做梦也想不到还可以真的大摇大摆地回到他的故乡。

一九八九年以来,回乡探亲的人越来越多,冉宏图的思乡之情更加的热烈。但是每每想到身上那无处不在的口号,想到自己是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人,他突然又觉得这条路看起来那么近,其实又是那么得远。冉宏图一边打工赚钱一边也做着回家的各种打算。他不知道像他这样被刻了一身反共标语,由志愿军战俘变节为国民党军人的退伍老兵回大陆探亲会遭遇一种怎样的情景。家乡还是儿时模样吗?四十八年的乡音变了吗?游子归乡的路上还会有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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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战结束后,交换俘虏场面

冉宏图:一个成都人他说:‘老冉,我已经回来了,安全得很,你回去。’他说:‘我身上刺的字前后左右都给乡长、县长都看了、都见了,没有问题’。我就觉得没有问题了。三月二十九号,我就决定和我们同乡一起回来的。到成都,到机场下飞机,那高兴得不得了。一路简直是,有的在车上掉眼泪,高兴得掉眼泪,那不是悲伤掉眼泪。说起认识,看面容不认识了,都掉着眼泪讲着话。我还记得我们旁边老家的柿子树和橙子树相当好吃的,我说那棵树还在不在?他说‘那个橙子树不在了,那个柿子树和桃子树还在’。结果我去看,那个柿子树和人一样也已经老了。

回到大陆的冉宏图没有选择回家乡,而是在宜昌度过余生。其中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里是他当年抗日的时候打过仗的地方。他说其实在家乡,他觉着很难向别人解释他的身份,但至少在这里如果有人问起来,他可以简单回答一句说我当年在这儿打过日本鬼子。不过这唯一的一点点骄傲,平时冉宏图很少向别人提起,因为他始终觉得在他身上那一段耻辱是那么的大,大于所有的光荣。

冉宏图离乡背景五十多年之后回到他日思夜想的那一片故土。当然他并没有给家乡父老带来一段让他们引以为豪的经历,但是对他来讲这一切他可以平静地接受,因为至少活着见到了家乡,见到了亲人,他已经觉得知足了。如今,冉宏图和侄子一家养了十几头奶牛,在一个很僻静的小山村里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可能这样的隐居生活对他来讲多少是种慰籍,因为他用不着再向别人表白,也用不着再争辩那段岁月的是是非非。他说面对孙女对满身刺字的疑问,他只是沉默不语。不管怎么说,八十岁了,冉宏图终于过上了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虽然周围没什么朋友,也几乎没什么亲人。可是在这块土地上,他终于可以不再做恶梦,他总算可以睡得踏实了。用他的话来说,能活到这把年纪,能这样了此一生就是他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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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战结束后,交换俘虏场面

看看王震在新疆如何杀人剿匪记!

1949年9月20日,当人民解放军重兵云集在河西重镇酒泉时,美国前驻迪化副领事马克南,悄然离开新疆首府迪化,潜入奇台和乌斯满密谋策划。1950年3月19日,尧乐博斯带领匪徒离开哈密逃进南山。于是,乌斯满、尧乐博斯、贾尼木汉和骑兵第七师反叛官兵勾结在一起,策划了反革命武装叛乱。
  乌斯满(哈萨克族)是北疆有名惯匪,从30年代开始,就专事啸聚部众,杀人越货,逞强行霸。三区革命时,窃居阿山专员职务,暗中却和国民党反动派勾结,对抗三区革命,得到国民党军事装备和各方面的支持。他不仅有2个团,而且利用民族关系控制着哈萨克族头人。
  尧乐博斯(维吾尔族)是国民党哈密专员,乌斯满的结拜兄弟。蒋介石为了收买他,特地派去一个国民党女特务(舍身救国队员)做他的小老婆,使之成为蒋介石的忠实走狗。
  贾尼木汉(哈萨克族)是国民党新疆省政府财政厅厅长,是一名政客,很早就和国民党特务勾结,新疆和平解放前夕,因反对起义逃进南山。
  1950年3月,台湾蒋介石委任匪首乌斯满为“新疆反共总司令”。乌斯满等匪徒便到处煽风点火,纠集惯匪和散兵游勇,并以残酷屠杀等手段,胁迫牧民2万多人发动武装叛乱,叛乱迅速蔓延到天山南北。同年4月,叛匪开始向人民解放军驻守哈密东北地区沁城、小堡、南山口、伊吾等地的部队发动攻击,并对各族群众进行大肆烧杀抢劫。在短短2个月内,即发生抢劫案300余起,烧毁民房30余间,打死打伤群众130余人。他们把奇台南山大、小红柳峡一带作为反革命的巢穴,东向巴里坤取包围态势,伺机夺取哈密,截断人民解放军与关内交通。又以主力由奇台沿公路向西窜犯,企图攻占新疆首府迪化。
  为了稳定新疆的社会秩序,保卫边疆各族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根据人民解放军总部的指示,新疆军区迅速组织了剿匪指挥部,由王震亲自担任总指挥,张希钦任参谋长,第六军军长罗元发担任北疆剿匪前线指挥官。根据匪情,人民解放军的部署是:第十六师在哈密,第十七师及第五军第四十团、第六军骑兵团、第二十二兵团骑兵第七师一部在迪化至奇台一线。王震司令员还将胡鉴指挥的战车团调归第六军指挥。剿匪部队的主要任务是肃清乌斯满、尧乐博斯匪徒和骑兵第七师部分叛军,保卫新生的人民政权,保卫新疆政治、军事、文化中心迪化。
  3月25日,新疆军区派出第十六师、十七师、第六军骑兵团、第五军第四十团、骑兵第七师一部、第二十七师第八十一团等2.5万多人,并出动了飞机和坦克,西线指挥程悦长、东线指挥吴宗先,在当地政府和广大群众的积极支援配合下,开始了大规模的剿匪战斗。4月1日下午,第十六师副师长罗少伟率机要秘书、参谋、报务员、警卫员等6人,乘小吉普车一辆,亲赴七角井前线侦察,未与主力同行。行进途中,于七角井以东车古泉山地隘路,被叛匪40余人伏击,罗少伟等5人壮烈牺牲。罗少伟牺牲时年仅30岁,是解放战争以来西北战场牺牲的第一位师级指挥员。
  4月14日,剿匪大军兵分两路,取道深山密林、雪原戈壁,日夜兼程,向叛匪巢穴大、小红柳峡奔袭,出其不意地突入匪集。匪帮乱成一团,丢下大批尸体,纷纷四散逃命,仅乌斯满和少数头目侥幸逃脱。
在天山高峰天格尔大坂之下,另一股叛匪头子乌拉孜拜(哈萨克族),也在绥来、景化、昌吉等地,裹胁l万多牧民叛乱。乌斯满向北塔山地区逃窜被人民解放军阻击后,企图通过古尔班通古特大沙漠南逃天格尔大坂,与乌拉孜拜汇合,进行反扑。为了粉碎敌人阴谋,人民解放军剿匪部队勇猛追击,严密封锁。同时,又及时打响了天格尔大坂的围歼战,歼灭叛匪大部,仅匪首乌拉孜拜带20余骑南逃。
  3月26日,第十六师第四十六团第二连,由副营长胡青山带领进驻伊吾,与主力部队相距100公里。在主力进剿骑兵第七师叛乱时,二连突然被尧乐博斯匪帮包围。敌人破坏了交通,切断了电话线,使二连完全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二连孤军与匪作战,英勇地坚守伊吾40天,击退敌人7次大规模的进攻,毙匪53人,直至5月7日始与东进部队会师,完成了保卫伊吾的光荣任务。5月19日,彭德怀司令员来电嘉奖二连,后又授予“钢铁二连”光荣称号,授予胡青山“战斗英雄”称号。
  在剿匪战斗中,人民解放军历经千辛万苦,进军红柳峡,翻越冰大坂,奇袭北塔山,在人迹罕至无水无草的五百里将军戈壁上追击叛匪,战胜重重困难,英勇顽强,不怕牺牲,对敌人穷追猛打,认真执行党的民族宗教政策,实行军事清剿和政治瓦解相结合的方针,执行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区别对待的政策,团结人民,打击敌人,取得了剿匪斗争的胜利。
  6月15日,新疆军区发布剿匪战报,宣布新疆剿匪部队自3月分东西路钳追乌斯满、尧乐博斯残余股匪后,西线骑兵已沿北塔山一带向西清剿乌斯满残余匪徒;东线部队兵分三路追击南窜的尧乐博斯残余匪徒,并在黑山头以东扫清了曾在七角井一带进行破坏活动的哈巴斯股匪。
  6月20日,新疆军区再次发布战报,宣布剿匪部队自3月5日以来,经过两个多月的剿匪斗争;大股匪帮业已击溃,剿匪斗争获得重大胜利。
  由新疆逃至甘肃敦煌、安西一带的乌斯满、尧乐博斯等少数残匪,经新疆、甘肃部队联合清剿,于11月全部被人民解放军歼灭。参加叛乱的国民党起义军官马占林(副师长)被俘,乌斯满于1952年2月在甘肃被捕获,贾尼木汉、乌拉孜拜亦先后就擒,仅尧乐博斯只身逃往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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