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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院同学素描(3)
发表时间:2009/7/21 17:56:33     文章来源:正在进行时      文章作者:竹子     浏览次数: 2638
 
 



羊角岩是土家族作家,身上有一种属于乡土属于低层很勤奋很执拗很感人的东西,于是,我就和他走得近些。
第一次是和羊角岩和陈涌一起散步。他们玩笑问我如何才能被勾引,我说我现在不是被勾引,而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我是到了可能勾引小少年的那个年龄的女人。他们又玩笑着争抢着说;那你就来勾引我吧!我们都巴不得被你勾引!我都期待被你勾引!气得我追打他们。
那一天,《十月》杂志请我们吃饭,我上车晚,看到人都坐满了,只有羊角岩边空着,便和羊坐在一起,偏偏陈涌跟上来了。陈涌说:这么快就到一起了。我们说:那是!就是不要你!
那一次他对我说他写了一很怪的小说,内容是写阴阳人的,书句叫:“第三种性别。”
每一次老师的讲课内容,或是班里活动内容,羊角岩的博客中的内容真是又快又准,虽然少有他自己的见解,但真的十分珍贵。看到羊的博客这么及时,我再也不担心偶尔拉一次课,偶尔少记一次笔记,只需打开羊岩博客就可补上。虽然羊的博客中少有他自己的观点,但这种内容对我们更需要。
有一天,我终于对羊说:你若是做新闻工作,会很优秀。报社就是需要你这种手快能吃苦的作者。可是羊表达只对文学有兴趣,对新闻无兴趣。
第一次实践活动,我和羊角岩又坐在了一起。一路上,我把羊角岩当成好朋友,真诚地告诉他我出过什么书,得过什么奖。说到最后,我忽然感觉气氛不对。我细看羊角岩,发现羊角岩抬着的似乎不是平时那个头,而是从稀泥巴中好不容易抬起的头,那头上的两个眼睛中,有癞蛤蟆一般望着泥塘里鱼时的自卑又自傲、自轻又自狂、自贱又自屈、自歉又自得、不屑又不甘。
那目光里还有说不出的怀疑,说不尽的多疑,说不完的其它什么。
那目光中对天上月亮有种烂在泥中的谦卑,对和它同在泥唐中或泥巴的普通鱼有种鄙视。正因为如此他根本不相信周围人身上还居然什么特质。
羊角岩内里的东西我可能说不清,可是表面上的东西,我绝对可说清。
而那种怀疑甚至多疑真让人受不了。
恍惚羊角岩有自己的思绪,有对我的看法,有对我的认识,而我的话扰乱了他的思绪,故而出现了这种复杂的而又固执而又不屈的目光。
我忽然间觉得很滑稽,又不知道怎么打圆场。
我觉得可笑,我其它事情可能骗你,我自己的经历我凭何要骗你。再说我所说的我的经历是可以在网上公开的内容,不属于我的隐私,关心我的朋友们几乎无人不知。再说,这些我骗你也骗不住你呀!我觉得很尴尬,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口不由己地说:“以后我们学写小说,先要学会做假,假作真时真也假嘛!只有假起来,才能真起来。比如我刚才说的话,全是假的!没有一句话是真的!我一惯喜欢做假!”羊角岩“噢”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噢”,羊角岩眼眼中的怀疑,还是多疑,还是其它什么,竟在这一瞬全消逝了。羊角岩的眼中又出现了久违的真诚。这感觉就对了!
我心中一喜,又说了一大套关于《红楼梦》中曹雪芹“真真假假贾贾甄甄”“虚虚空空空空虚虚”的大道理。这一瞬我感觉我有些像个小说家,有一种从内向外释放的轻松。
我说到精彩处,回头和他两对视,我感觉氛围也一下子对了,我们中的某种默契找到了!
然后,我们不再谈话,并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而是羊破坏了真诚说话的基础,就如基础被破坏了,再往上磊什么,都会掉下来砸人。于是我们都不敢再往上磊东西。于是我们改而唱歌,我唱,羊角岩打口哨,居然还很好听。我们在外人看起来很合拍。
只是我的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我不知道,此时,谁能看出我心底的失落。
我不知道,当两个人坐在一起时,有没有人能看出,这两个人的心是不是坐在一起。
我提醒自己,对朋友当宽容。因为他只是你的一个朋友。因为他只是你认识不几天的一个普通的同学。
有一次沙龙,羊角岩说:“我不能拿着这个体制的钱又说这个体制的坏话!”这引起人们争议。更引起一些人对羊角岩群起而攻之。特别是卢卫平尖锐地说:羊角岩太让我失望了。作家不能太听话,太听话了就写不出好作品。作家当做时代的叛逆者,当向一切传统的既成的东西宣战。
这一瞬羊角岩孤军做战,却仍显稳稳当当。
有一次全班二十多人的小说沙龙,班工周篷桦说羊角岩的小说写性写得不美,写得太脏。我不避前嫌公正地谈了我对羊作品的看法。我说,我多次深入农村,我知道打工家属的性问题已经成为一个深刻的社会问题,一个作家不能不面对的问题。而羊的小说探入了这个社会最敏感的问题,我认为他写得不脏,且只有这样写才能适合这个社会问题。
我忽然感觉羊角岩比我们中的某些更直率。
我忽然感觉羊角岩也很可怜,也很孤独。
因为羊角岩那一瞬说出的话,这一瞬表达的主题,反而是许多作家想说而没有说出来的话。
不论是哪个同学的沙龙,羊角岩的发言都是经过认真准备的,这位同学的作品也是被他认真研读过的,发言总是很周到,很让我很感动。那种贴着泥土或是卧在烂泥中的思绪有时让我撼动。
有二次实践活动,有一天,我不幸又和羊角岩走到了一起,山美水美景美,一时间我又忘了前嫌,更忘的撞过的隐痛。
我说起他长得虽然不怎样,但很稳定,有一种贴着泥土的什么,很感动我。
我说给他讲一个故事,这是我听来的,是我身边女人的真实故事。
有一个叫鹿的女子,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像狼一样的盯着鹿,想吃了鹿,可是鹿拗着,就不让他吃,如此这般,他们已经对峙了整整十八年,鹿就是不肯屈服。现在这个男人已经高高在上,到了中央级别,成了不平等的人,且是鹿的顶头上司,鹿更不能让狼吃。狼权力越来越大,手段越来越多,心越来越狠,手段越来越毒辣,狼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许多的小鹿、嫩鹿都送上门让狼吃。狼想吃什么吃不上?可是狼对那些送上口的没兴趣。可是狼就是吃不上鹿。可是狼唯对鹿无可耐何。天长日久,鹿于是成了狼最想吃的鹿。日久天长,鹿于是成了狼唯一想吃的鹿。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对峙,双方的气场都很大。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秘密:鹿拗着不让狼吃到自己,但是鹿很珍惜这种感觉。
鹿在原野上,感觉夜幕后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一只狼,本世纪唯一存在一只狼。这狼的危险狼的威协让鹿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着,美丽地存在着,且有着无限的价值。
羊角岩马上就自以为明白的口气说:“雄狼如果在群中,可能会注意那些小鹿嫩鹿,不会在乎鹿。小鹿嫩鹿拥有太多,可鹿只有一个狼,唯一在乎她的狼,所以鹿很珍惜这种感觉!所以鹿很珍惜这只狼!”
我怔住了,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而对于我的故事是有原型的是有原气场的。故事的原型中的鹿是一位被男人们宠坏的女人,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们这么宠鹿,这也是一个谜。这是一个关于精神,关于灵魂,关于内在的故事。且故事有原有的发展脉络,虽然还没有结尾。
羊角岩的这种分析纯是对鹿的一种伤害和一种打击和一种诬蔑。谁说的想吃鹿的只有一只狼?我故事中的这只鹿是鹿群中的后,是鹿群的中心,鹿的存在仿佛是这个鹿群的魂一般,且一天一天地位更重要,是所有的雄鹿想吃的,是所有小鹿嫩雌嫉妒的且永远弄不明白的宇宙之谜。
现实中的鹿是被想吃它的雄鹿追求着簇拥着长大的,那些追求者围猎者是鹿怎么甩都甩不开的烦恼。这和岁月无关,只和气场有关,只和命运有关。精彩也精彩这种被围的处境和岁月无关。精彩在于岁月这酒于鹿却是越酿越醇。
更耐人寻味在于鹿并不想被征服。最耐人寻味在于鹿只感觉到一只狼的威协和存在,感觉不到其它雄鹿的存在和威协。
我的问题是:一只鹿在乎包围她的雄鹿中的唯一一只狼,而不是只有一只狼在乎这只鹿。
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就多出一个自以为是者。
而更可气的是,这个家伙居然自以为势毫不知情,更不知道自己的分析错在哪里。、
是的,他是可自以为势的,因为他是所谓的小说家呢,自以为可分析鹿的心态。
是的,他是可以自以为势的,他的《红玉菲》刚出,《第三种性别》正热点,他是很有气势的土家族作家,自以为可探明鹿的秘密。
他自以为了解他身边的女人他土家族的女人,就可以了解我身边的女人。
我想贾平凹写女人可能就是这样写的。苏童写女人可能就是按《红》《金》中惯性走的。陈忠实更是如此更比他们还笨拙。其它的男作家更是提都懒得提。甚至有许多女作家写女人都是按照惯性运作,她们有些居然不听她们自己的心声。男作家更是根本没有耐心聆听过这个时代女人不同女人的真实心态,触摸过她们的真正心理。还有一点,他们均和羊角岩一般自心为是地把他们的思想强加在女人身上。
我心想,有谁能看出走在一起的两个人,心是不是走在一起?
巧的是,我和羊角岩被一个导师王占君抓住。第二次见面,有人请教王占君:北京话中的“范儿”是什么意思?王占君说,北京文坛,凡是成名的女人身上都有那种“范儿”。王占君开玩笑地说:比如毛竹,身上就有那种“范儿”。有这种范儿的女人看起来似单纯热情简单,其实内心丰富细腻忧郁多愁温情,可是看似和谁都近距离其实距谁都是那么遥远,那种远距离,犹如在水一方的伊人;有这种“范儿”的女人看似伸手可得,其实你想接近她难着呢。她是水中月亮你一辈子可能都想捞,但是你一辈子都捞不着。你一辈子都想捉摸,但是你一辈子都捉摸不透。有这种范儿的男人更是独特。你们中,周蓬华,吴文丽,丁天,毛竹几个我不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羊角岩。羊角岩从底层来,需要我多多浇灌!多多呵护。王导师说着,已经开始用一种怜悯痛惜的目光看着羊角岩。
而羊角岩何等聪明人士也趁势趴下去,身子趴下去,姿态也趴下去了。羊角岩说:这五位作家中唯有我最差了,需要老师特别关照和栽培。
这会儿的羊角岩实在像一个庄稼地里直起腰见了恩师又低下去的大男孩子,可爱和朴实和真诚和实在和执著和不屈和拗执和倔强。
王占君回去时,羊角岩说刚好要去北二环会一个朋友,顺便送王占君导师。
羊角岩坐上出租和王占君导师一起走了,可是大伙儿大多认为,羊角岩并不是去北二环会朋友,而是专程去送导师的。有人甚至说:羊角岩说不定会步行从北二环走回来,也不知道凌晨几点能走回鲁院。我也担心起来,因为曾听说羊角岩去哪里为了省钱带着女生走很远的路。
通过这一小事,我们均感叹羊角岩这个土家族作家从底层爬起来多么艰辛多么不易,特别是在湖北那种竞争激烈的地方。望望夜空,我居然对羊角岩有一份担心。
临毕业时,羊角岩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他的《第三种性别》签给新浪读书后获得不不错的点击率,甚至超过了以三千万点击走红网络的作家顾坚的第二本书《青果》。
羊角岩已经写作了二十多年了,并没有写出什么大的名气。这一回,羊角岩,满怀希望地期望,他的《第三种性别》能火起来,能像《元红》一般带给作者双份的收获。
李学江开学不几天,班里要搞春分晚会预演,我们便上五楼去参加。
李学江一唱把所有人的惊住了,因为李学江的声音响亮,可是却把奥运会主题歌《我和你》唱跑了调。
我以为这种严重跑调的歌不会选中,没想到正式演出时,居然是李学江打头一炮。想想鲁院领导都是中国大作家来参加我们的晚会,我们鲁十一却让一个跑调的人打头炮?我的心里不是滋味。
李学江开唱,声音比预言时还高还亮,且中间加了朗讼。好在虽然走调依然,可是气氛起来了,仍是获得阵阵掌声。我这才吐出一口气来。
当我从鲁院王俊峰处长那里借到手风琴,马上想到的是若陪李学江练练,他的奥运主题歌《我和你》就会唱得更精彩。
李学江的个子不高,脸上也多有丘岭地带,显出执拗。李学江喜欢书法。有一次四楼几位女生喝醉了酒,给李学江打电话,让他送字上四楼,李学江很兴奋,铺宣纸拿湖笔,挥洒一阵,亲自送上来,并赋诗一首,大意是:第一次,深夜斗胆上四楼!
转眼四个月学习快结束了。结业晚会在一楼大厅,李学江唱草原歌曲一首,这一回唱准了,不但没有跑调,还挺好听,我仍不住赞了他几句。
分别在际,结业晚会上,我们偶尔坐在了一个桌子上。李学江弯下腰神秘地对我说,我们这些人,用不了几年,大多数会在文坛上消失,只有几个人会在文坛上发光。这个话题我有兴趣。我也弯下腰,换用一种神秘的低声探他的底。我说:你认为谁会发光?李学江看了一转鲁十一同学。同学中有范稳,张渝,昌平,羊角岩,张存学,洪玲,鲍贝等鲁十一的“大家”。
李学江先说:陈然!然后说:我!我认为我会写出惊世之作!我会在中国文坛上发光!
我望着他,笑了,为了他的自信。
只是这一瞬,我感觉我笑得很神秘,连我自己都摸不透自己。
节目进行到后几个,李学江再次上台,唱的是“天上有个太阳,水中有个月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个更大,哪个更亮,噢.....”那声音果然是十分的亮,那底气果然是十分的足。那亮那足,把舞台、餐桌、天花板、音响都震出一种嚓嚓声。
我躲在红色幕布后面,仍是被那声音所震撼。
我心想:果然像是一个能写出惊世之作的人发出的声音!
金子第一眼注意到金子,就注意到她一头美丽的齐腰的披肩发。
金子的作品在新浪原创文学大赛中得奖。
可是我在网上搜出的一个得奖的金子,写下《梦回大清》,可是金子却说:那不是我,是另一个人,她也叫金子。
刚开学不几天,北京春寒依旧,金子在大厅中打乒乓球,居然只装一个隐现肚皮的小T恤衫。因为这样的装扮更显出她的纤长腰细长腿,让我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
可是天长日久,我发现金子被纤长腰细长腿支撑起的小脸儿,总感觉苍白和失血,仿佛是面条撑起的,不小心就会瘫下去。
金子还是画家,在北京798附近有她的画室。
有一天,金子和一个青年走在一起,我猜是她的先生。他们两个都是高高条条,两个都是出类拔萃。他们相伴相随地我们眼前掠走,走出鲁院教学楼大厅。
听金子说先生在天津工作。
有一次我们一组活动喝酒,金子因为参加的局子太多,喝酒的太多,金子更像一根面条一般瘫在桌子上,组长让金子喝酒,她却突然生气了,质问组长。像一根软面条,倏一下子蛇立起了身子,鼓大了两只蛇眼,恨恨地望着组长,身子一动不动。
那懒懒的无彩的眼睛这会才放出亮光来。
这,让我感叹不已:原来面条也可“横眉冷对”,原来面条也可双眼如炬。
有一天,张渝弹吉它,叫我下去吹口琴。我们好浪漫地席地坐在楼外的梯子上,金子等在那里跳舞。我这才发现金子的拉丁舞跳得十分可爱。金子总是把身子定好一个动作,然后让头让身子来回快速地摇。摇得我忍不住由衷地笑起来。
每次看到我,金子总是用那面条一样摇曳着的声音叫我"毛~竹~姐!"

(范稳和金子)
康桥的原名叫康丽丽。
济南军区专业作家有十个,五个画家,五个作家,写《高山下花环》的李存保是其中之一,康桥是其中之二。
第一次到康桥房间,康桥对我说:毛竹,我给你找名家画竹子。我认识的名人可多了。特别是部队的。你到济南来,我给你介绍我们济南军区的名人。我们说起北京西山某军区的作家李锐,总后勤的作家王宗仁等。
康桥说她小时上小学中学班长书记从来都是一肩挑。
康桥写的第一首诗是《我是祖国的好宝宝》
比桥高的是天,比天高的是太阳,比太阳高的是祖国,我是祖国的好宝宝。
康桥在山西长大,后到济南,考上军校,然后被分到某部队当干事。
康桥曾有过一个部队的丈夫,好了一阵玩似的就离了。领导知道后批评批准的人:这怎么能随便批呢?这么大的事情,这是康桥的终身大事情。康桥那么年轻,肯定一时任性;你们不年轻了,怎么能任由她任性呢?
康桥说:改革开放,部队也号召搞多种经营,我和部队的首长们合干了不少“坏事情”呢,比如把大宇车从韩国进口内销,后来立案,还处理了一个首长。
康桥当干事时,还帮助部队办过工厂,轰轰轰烈烈红红火火了一阵子。
康桥给我讲得最多的是为人处事。
康桥说:我们五个作家,竞争可激烈了,比如某某和某某斗得天翻地覆。每一次申报获奖选题,为不和其它人产生冲突,我仅报诗。这样,不仅我的获奖概率增大,而且获奖了其它专业作家也没说的。如果某次非要我报小说、报告文学、散文等题材,我报的也跟别人都不一样。如果我不能写出与众不同的作品我绝对不写。
康桥做事情绝对是有原则的。这种原则不仅是对自己更是对别人。某三个小画家要整一个大画家,康桥说你们不能整,把大画家整倒了,整整一个军区的绘画水平就趴下了,军区在绘画方面就成了无级别了,在全国就拿不起来了,靠你们三个小年轻都不成。
有一天,我和康桥去散步,康桥给我讲了她的处事故事。
康桥刚调到济南军区时,想到基层去体验生活。可是领导B却派康桥和老干部们一起学习。有一天,一肚子怨气的康桥在路上遇到了领导B。康桥说:最近您干啥,我知道。领导B说:我干啥?康桥说:天天做小鞋。给我康桥穿!领导B说:什么意思?康桥说:你看不是吗?我从空军来这不就是想到基层体验生活吗?不然怎么写?可是你却让我天天跟着这些老头子们在一起学习。在机关我能写出东西吗?领导B说:好好好!让你下去!结果领导B在下去基层的名单中补上了康桥的名字。
有一天,康桥的领导对康桥说:某某真不像话,大伙儿都叫他臭狗屎,我准备好好敲打他一下。康桥说:你敲打某某干什么,如果他是一堆臭狗屎,这臭狗屎和你无关,你去敲打他一下,屎点子溅起来,说不定还溅你一身,洗都洗不干静!康桥的领导恍然大悟,连说:好好好,我不敲打了!
有一阵子,康桥感觉某同事C肚子里有坏水,便决定治一下C。有一天,康桥在路上遇到了C,康桥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在一口街井中爬上爬下的,你不是设陷阱让我踩?C心虚,连说哪里哪里,梦是反的,我怎么能设套圈让你钻?
有一次康桥在船上,俄罗斯的最高领导也在船上。俄罗斯最高领导的秘书来要康桥的诗集,康桥说没有了。后来桥康才那是俄罗斯最高领导的秘书。失去给俄罗斯最高领导送诗集的机会,这可把康桥的肠子都悔青了。一连几天,康桥都闷闷不乐。同事们想方设法才让康桥高兴起来。
有一次,我和康桥一起去人民大会堂看“红歌晚会”,关牧村上场演唱,我说关牧村是我的好朋友,我多次采访她,多次去她原来在劲松的家。没想到康桥说,那我们上台去看她。我说这是人民大会堂,后台不是随便上的,以后可去她家。可是康桥一定要去。于是,我只好带她去碰钉子,听到警卫员说后台一律不让人上,康桥仍不甘心。
康桥说:我的一位文友,不相信长征还能写成长诗,可是看到我的诗集,他说:拿着康桥诗集翻了几页,当时我就被电击了过去。但是我仍对政治题材的诗报有偏见。因为诗首先是艺术,现在不是读雷抒雁《小草》的时代了。
结业晚会时,康桥上去朗读自己的诗:
意思是:黄河越来越瘦,像一个蜷蛐的婴儿,我多想把他抱起来,给他温暖,我又多不忍心把他放下,因为我担心,我一放下,黄河从此就消失了。
我忽然感觉,这诗是写黄河中的好诗。
谁说主题诗,政治诗没有好诗,这诗就不错,实在是不错!
而让鲁十一人费解的是康桥照相时身边神秘的的圈。康桥总说谁对我好,圈就跟过去,比如苦金江西一路对我特殊关照,圈就跟过去了。而我那次和康桥一行去国家大剧院,那神秘的圈真的跟了过来,在我身边,吓我一跳。

只是,我发现,我给康桥拍的是出圈,可另一张没有康桥的陌生进场的照片也出圈,这些圈是因为康桥刚过留下的?还是这些人也和康桥一般出圈?还是光线的作用的什么时候出圈我们没有注意到?

(后西门,前“三军”加麦砂。三军是二炮的李涌,济军的康桥,301医院的李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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